嗬,殺仆從不是殺的挺快的麼?轉瞬間殺了一院子。到底是親生父女,臨彆前交代的事情有些多啊。
生氣是真生氣,舍不得也是真舍不得,演戲嘛,總歸是半真半假的。
劉綽知道,這些不過都是張敬則給她交代中的一部分。
他是真的極為寵愛這個女兒,想來不管她犯了什麼錯,都沒如此嚴厲的管教過。
若非如此,張七娘還真就不可能有這樣的膽子!
身為‘外人’的劉綽轉過身子,高聲道“張將軍,何必動怒。府上的娘子有夜遊症,該看病看病,該吃藥吃藥,再囑咐伺候的下人們照顧得仔細些也就好了。大過年的,何必多造殺孽!”
不是她聖母心泛濫,實在是張七娘這事兒雖做得下作了些,卻罪不至死。不止她罪不至死,這一院子知情的下人更是不該無辜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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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最能保守秘密?死人!他舍不得殺自己女兒,就隻好殺下人們封口了。如今話音不也正在往這處引麼?
她若不開這個口,恐怕明日一早,滿院子下人都得成為張敬則給她的“交代”。
馬車緩緩行駛在夜色中,車廂內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光影搖曳。李二靠在柔軟的墊子上,身體緊繃,肌膚仍泛著不正常的紅暈,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在院子裡吹冷風時,還不覺得如何。車內暖烘烘的,銀針也已經取出,他隻覺得周身又有一陣陣燥熱襲來。
他想叫人把炭火滅了,可又怕剛剛康複的劉綽著了風寒。
李二的雙眼迷離,他看著眼前的女子,她是他心中的光,是他唯一的解藥。他想要靠近她,想要感受她的溫暖,想要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可他不能。他們還未成婚。
他愛慕她,也敬重她。偶有親吻那是情難自抑,可他不能就這麼草率地要了她。
劉綽坐在他對麵,看著他難受的樣子,心中既是心疼又是焦急。
“二郎,你是不是還很難受?要不,我再給你紮上幾針?”劉綽柔聲安慰道,她拿出手絹,輕輕地擦拭著他額頭上的汗水。
他避開了她的觸碰。
“綽綽,你彆……”李二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我沒事,出了這許多汗,已經好多了!”
“好多了?那你怎麼還喘得這麼厲害?”劉綽暗暗內疚,看來還是她醫術不精所致。她頭次遇到這樣的事情,紮的都是一些清熱解表、調和陰陽的穴位。“剛才,我是怕你身上有針,走路礙事,才把針取下來的。你放心,李誠已經去請範博士了,他醫術精湛,定能將你體內的毒給解了的。”
看著她嬌豔欲滴的雙唇開合著,李二隻覺得體內有一股熱流徑直往一處流去。
他努力控製住自己的理智,按住劉綽慌忙取針的手,安慰道“綽綽,那幾針很有效,我真的好多了,你彆擔心!”
見他不讓自己施針,劉綽更擔憂了,畢竟她臨床經驗真的不豐富,“你彆騙我了,是不是我穴位看不準,紮錯地方了?否則怎麼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又···”
“因為···現在···在我眼前的人···是你啊!”李二就這麼祭出一記悶雷。
劉綽的臉一下子猶如煮熟的蝦子紅透了。
他的意思是說,那時候他麵對的是張七娘,所以儘管有女在懷,尚能夠自控。
可如今,麵對她,他才難以自控的?
儘管這話李二說得並不流暢,可為什麼她覺得,這真是她聽過最動人的情話了!
劉綽鬆了一口氣,卻也害羞到不敢看他的眼睛。
“真的麼?早知道,我隻把你腿腳上的針拿下來,不動合穀、內關、神門這個穴上的針了。”心怦怦跳得厲害,她也想表一表情意。“其實,我···”
她想說,這藥若真是那種江湖奇藥,非行房不可的話,她是願意的。
他們有婚約在身,是合法的。他們這是要解毒,不算苟合。
“綽綽,跟我說說話吧!”雖然沒說出口,但李二明白她的意思。但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不該是這個樣子的。所以,他把話題轉開。
“說什麼?”
“說什麼都好!要不,你再給我紮上幾針?”
兩個人看著彼此紅透的臉,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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