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兩人再次短兵相接,一圈比之前更恐怖的漣漪四散而開。
哢嚓……哢嚓……
腳下厚實的地磚,再也承受不住,密集的皸裂聲以兩人為中心擴散開來。
這一次,長棍與直刀,平分秋色。
而令狐誠和木子涵誰也沒後退半步,既是敵對,又話不投機,因此誰也沒出聲。
隻是對視的眼神,如同針尖和麥芒,均流露著同樣信念,戰不落幕,至死方休。
相持的長棍和直刀一觸即分,緊接著又對抗在一起。
兩人的動作,身形,幾乎快到了極致,動若奔雷,在眾人眼中就如移形換影。
院中激烈的碰撞聲如同鏖戰的兩人,身不止,聲不休,伴隨而來的卻是罡氣肆虐。
簷下一圈花台首當其衝,其中花草更是紛紛遭殃。
秦惜寒口中珍貴的梅花、桂木,如同紙糊的一般脆弱,在溢出的罡氣麵前,無一幸免。
看到這樣摧枯拉朽的破壞力,周圍侍衛被逼一退再退。
本以為對覺醒者已有所認知的眾人張口結舌,這就是覺醒者的真正戰力?
以為之前兩人說的熱身是誇大其詞,這下信了,覺醒者,當真恐怖如斯。
真若讓普通人來應對覺醒者,那簡直是災難。
覺醒者,這哪是普通人能對付的存在。
就算是成建製的軍隊,沒有合適的戰場,讓覺醒者突入其中,恐怕隻有引頸受戮的份,兩者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劉雄也想不到,他手底下還有這樣的存在,當真藏的好深,心裡對木子涵一陣腹誹,可現在的形勢卻不容樂觀。
“首長,你必須馬上離開,一旦木大校……”
龍少師麵色嚴峻,以重傷之身迎戰,連最起碼的傷口都未絲毫處理,這能堅持多久?
如令狐誠所說,他勝之不武,就是換作平時,傷口不即使處理流血也得流死,更不論現在這樣劇烈的廝殺對抗。
能做到這樣已實屬不易,想要將令狐誠斬於刀下更是天方夜譚。
但離開也隻能暫避一時,一旦木子涵無力抵抗,落敗時,就是令狐誠逞凶之時,現在唯一的轉機就在震山嶽身上。
“震山嶽那裡現在什麼情況?”
劉雄搖頭。
“短時間內怕是指望不上,首長,您還是先撤吧。”
龍少師捏了捏拳頭,看著焦急萬分的張馨月三人。
“帶她們去木老首那裡,至於我……不走,我不管你如何,木大校必須活著。”
見識了全力爆發的覺醒者後,除了大威力的殺傷性武器,劉雄想不到其任何方法。
可卻不敢也不能,因為幾乎整個漢國的高層都在紫光閣,一旦動用,眾生平等,到時恐怕親者痛仇者快吧。
麵對龍少師的再次強調,劉雄心有餘而力不足。
“首長不可,對木大校我隻能儘力,你們還是先離開吧,如果令狐誠再拿你們威脅後果恐怕更難預料。”
“不,我們要等他,救護車還沒來……”
聽到玉婉杺的話,龍少師皺眉。
“木大校如果有軟肋,那無疑是你們,現在離開……”
軟肋?
張馨月三人對視一眼,相互沉默,想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