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給表哥燉大補湯,可是,媽,這骨頭怎麼感覺比刀還硬?”
秦惜寒的目光在骨頭和菜刀上來回掃視,略帶吃驚的發出疑問。
“大冬天到處亂跑,自己有寒症不知道嗎?從小就沒讓你進過廚房,還大補湯?才幾天啊?那小子就值得你這樣,還是在變相的苛待你?”
上官寒嫣驚訝女兒的變化,對於木子涵受傷的事,她又怎會不知道,就是現在醫院裡的情況也彆想能瞞住他們。
就算秦令羽不說,可彆忘了還有秦安國,甚至還有木梟。
紫光閣發生這麼大的事,又怎能瞞的住?
得知整個過程後,她也不得不驚歎彆人的膽大。
但收到木梟的信息,上官寒嫣自然也就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倒想看看幾人在眼皮子底下能玩出什麼花樣。
同時在心裡暗歎,女大不中留,才幾天時間,從不進廚房的人進廚房了,變化可不是一般的大。
但最讓她吃味的是,進廚房不是為了她這個媽,而是為了一個才認識幾天的人,見秦惜寒不語,上官寒嫣繼續數落。
“大家閨秀不當非要去當兵,你對得起媽對你二十多年的培養嗎?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為了當兵,精心維護的美甲沒了,現在還拿起了菜刀。”
“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知書達理世家典範,名滿京海的第一才女,居然看上一個既花心又無擔當還窮的小子,既然養不起我女兒,這婚約還不如就此作罷。”
上官寒嫣將心裡話說了出來,心裡舒坦了不少,同時也想看看女兒有什麼反應。
如果同意解除婚約再好不過,想著還有三個她心裡就硌得慌。
秦惜寒低頭垂目沒有言語,看了一眼案板上的骨頭,手起刀落,得到的同樣是一聲嗡鳴。
“媽,謝謝你,不用擔心我的寒症,表哥已經找到了更好的治療方法。”
“表哥……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很開心,你養我教我疼我,卻不能陪我一輩子,但我肯定他能。”
“婚約已定,女兒落子無悔,絕無更改的可能,他真的很需要補,教我好嗎?”
上官寒嫣苦笑,辛辛苦苦養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養大,卻抵不過短短時日,就這樣沒了。
“有你後悔的時候。”
秦惜寒回想起紫光閣的一幕幕,看向上官寒嫣時,眼中水霧彌漫。
“媽,教我好嗎?”
正在這時,一個保姆提著袋子來到上官寒嫣身後。
“夫人,都買回來了。”
聽著秦惜寒帶著乞求的話語,上官寒嫣麵無表情的接過袋子進入廚房。
“凍住的雞蛋也能像鵝卵石一樣硬,不是我小瞧你,你能砍開才怪了,出去,媽來弄。”
秦惜寒吐了吐舌頭,頓生笑意,卻跟在了上官寒嫣身後。
“謝謝媽,我要學,可以給你打下手,表哥沒苛待我。”
“夫人,大小姐,我們來吧,保證讓大小姐滿意。”
廚師,保姆,一擁而入,先後將上官寒嫣和秦惜寒擠出廚房。
上官寒嫣有些心虛的鬆了口氣,她是會做飯,但好久沒親自下廚了,也不知手生了沒。
可隨後就見秦惜寒搬來一把椅子,眼巴巴的守在廚房外。
“簡直無藥可救,傷的很重嗎?”
“啊?什麼……”
被上官寒嫣盯著,秦惜寒不由心虛的低下頭。
“彆企圖撒謊,你是我生的,知女莫如母,所以才沒有堅決阻止婚約。”
秦惜寒的頭低的更低了,眼中儘是擔憂。
“已經過了危險期,但還……還沒有醒,媽……她們都很獨立,不想讓家裡擔心。”
上官寒嫣想著木梟說的婚約作罷,又見秦惜寒的樣子,心裡不是滋味,她是真不希望女兒有這樣的婚姻,可奈何就像中了毒一樣。
“知道了,他不是說要將與狼共舞那個地方,不,現在應該叫夕陽柳風醉給旭日市來的人用嗎?還將張子健喊了過去,現在已經盤下來了,留的你的名字。”
秦惜寒有些驚訝的抬頭,與狼共舞改成了夕陽柳風醉?誰起的名兒?這麼長。
不過還沒說話,就被上官寒嫣接下來的話弄滿臉通紅。
“從你嫁妝裡扣。”
“謝……謝謝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