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之前應該是不開心吧？但現在你來了，我是算開心還是不開心？”
墨淩的眼尾微微泛紅，但墨色地瞳孔卻越發的幽深誘人。
鳳九卿笑出了聲“你覺得開心就開心，你覺得不開心的話，那我陪你一起喝，喝到你開心為止，好不好？”
“好。”
不過半晌，原本隻有一個酒鬼的房頂上又多了一個酒鬼。
“你現在開心了嗎？”
鳳九卿臉上帶著點薄紅，輕聲詢問旁邊的醉鬼。
“我開心或者不開心，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墨淩一口酒悶下去，將酒壇扔到地上“啪”一聲碎裂成幾塊。
“重要啊，你是我喜歡的人，你的情緒對我來說，當然重要。”
鳳九卿說的很慢，但每個字都說的十分清晰。
墨淩的耳尖染上了薄薄的一層粉色，或許是醉意上頭，一句話沒過腦子就說了出來“你很喜歡我嗎，有多喜歡？”
“非常非常的喜歡！要多喜歡就有多喜歡，你知道嗎，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當時我想怎麼會有這麼好看又純粹的人。”
鳳九卿似乎醉的不輕。
墨淩突然湊近鳳九卿，幾乎鼻尖都要挨上了。
“我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你是喜歡我的身份，還是我的臉，我的性格？”
墨淩循循善誘，帶著點蠱惑地味道。
“喜歡你的人，隻要是你，我就喜歡。”鳳九卿這個小醉鬼根本不講道理，直接給了個不在選項中的答案。
說完“咚”地一聲倒在了房頂上，嘴裡還嘟囔著什麼聽不太清楚。
墨淩刮了一下鳳九卿的鼻子，眼中半點醉意都沒有。
“小沒良心的，說好陪我喝，自己卻先醉了。”
“沒醉。”
鳳九卿眼睛都睜不開，嘴裡還在反駁墨淩。
“是嗎？”墨淩眼中帶著些許笑意，將人抱在懷中。
“如果有一天，太師和我隻能選一個，你選誰小醉鬼？”
鳳九卿的頭在墨淩懷中蹭了蹭，似乎不太舒服的樣子。
墨淩搖搖頭，心道和個小醉鬼計較什麼。
“選阿晏。”
墨淩腳步頓住了，眼眸中辨不出情緒。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但懷中人好像睡著了，直到墨淩將人送回去，都沒再說半個字。
墨淩將鳳九卿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又在床頭站了許久，才歎息似的說道“卿卿，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等墨淩離開之後，床上熟睡的人睜開了雙眼，半點醉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