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浪自覺地後退了幾步,捂住了嘴。
係統從鳳九卿肩上跳到他懷裡,疑惑道“阿九,你明明隻兌換了一顆毒丸下給了大祭司,給陸鈺吃的是什麼呀?”
“之前在宮裡的時候順的六味地黃丸,我看他小臉蒼白,或是是腎氣不足,大概用的上?”
鳳九卿不太確定陸鈺能不能用得到,但他當時袖子裡正好就一顆藥丸,本著不用白不用的心態,故意忽悠陸鈺是毒藥。
那顆藥丸還是他從寒潭出來之後去洗劫太醫院的時候不小心帶上的,誰知道突然就用上了呢?
係統默默給陸鈺點了根蠟燭,誰讓他遇到的人是鳳九卿這個蔫壞的人呢,真慘,被騙了還要幫阿九數錢。
恰在這時,鳳九卿帶著麵紗晃到了衙門前,正有一群人擊鼓鳴冤。鳳九卿本來是沒有什麼興趣的,但架不住那人嗓門大。
“青天大老爺伸冤哪!此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勾引我男人!實在不要臉!他還敲詐我男人的銀子,求大老爺做主啊!”
鳳九卿定睛一看,那個渾身都是汙穢正被堵住嘴嗚嗚嗚的人不就是南詔太子嗎?嘖,他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怎麼會衣不蔽體地被拖到此處來?
不過嘛,送上門來的,不好好給南詔太子留下個深刻的印象,怎麼對得起他來大越這一趟呢?
鳳九卿給了滄浪一個眼神,輕聲道“南詔太子。”
滄浪秒懂,一秒中就消失不見,不多時就來了一個溫初府上的小將,裝作路過的時候看著南詔太子突然高聲道“哎!這不是南詔太子嗎!”
圍觀的人突然安靜了一瞬間,然後爆發式地討論起來,而原本還在嗚嗚嗚的南詔太子聽見被人認了出來,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那小將一臉正直,高聲道“這位大娘,此處是我大越京城,就算他是南詔太子,做了錯事也得賠償!走!我送你去南詔驛站,讓他們賠償去!”
那幾位大娘為難了一瞬間,拱手道“這位小將軍,他真是南詔太子,若是如此,他怎麼會賠我們這種小老百姓。”
那小將嫌棄地拎起南詔太子道“大娘彆怕,就算我處理不了還有溫將軍,還有太師,還有陛下!區區南詔也敢在大越京城放肆,誰給他們的膽子!”
南詔太子就這樣被那小將拖了一路,沿街的百姓都知道南詔太子做了什麼,一時間南詔太子在大越聲名遠揚,偏偏南詔人理虧,除了灰溜溜地躲在驛站,什麼都不敢做,還被那小將敲詐了一千兩。
滄浪挑眉看了眼鳳九卿,神色複雜“主上,這是您做的吧!真狠!”
“狠嗎?”
鳳九卿輕笑一聲,磨牙道“這家夥利用宮宴給我下那種藥,若非是我武功高強,隻怕就被他派來的人強行——”
“不過一點小小的懲罰了而已,便宜他了。”
滄浪嘴角抽了抽,對著鳳九卿比著大拇指,“還得是您,屬下甘拜下風。”
鳳九卿不置可否,看了眼旁邊偏僻處的賭坊,輕聲問道“這裡可有異動?”
滄浪搖頭道“這賭坊東家每日都在賭坊,幾乎不出門,大多數時候都一個人呆在房間。這東家雖然不會武功,但他身邊有好幾個武功高強之人,我們的人近不了身。”
“幾乎不出門啊,那應該就是暗道了。滄浪可敢今夜與我探一探這賭坊?”
滄浪一臉無欲無求道“還是算了吧,主上您傷還沒好,要給天青知道還不得活撕了我。您是主上您不怕,但是我怕。”
鳳九卿深吸一口氣,突然想起和天青的約定,他也怕的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