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卿好不容易才將丞相府的眾人打發走,還讓人將地牢中的阿河撈了出來,放在房間中替代他。然後立刻回到皇宮和滄浪互換了身份,原本是想去看看南城王,順便打探一番今日的事和南城王是否有關。
他原本懷疑那幕後之人就是南城王,但今日那刺客假意刺殺墨淩,實際卻是衝著南城王去的。
若是南城王,根本沒有必要搞這一出。他本來身體就不好,還設計他自己受傷,根本就是沒必要的事。
南城王這樣做的唯一收益隻有讓墨淩減輕對他的懷疑,但墨淩根本就不會懷疑南城王。
他這個舉動純屬多餘,故而鳳九卿。有些懷疑是不是他猜錯了?
誰知剛路過宮殿外,就聽到了西燕使臣這句話。現在的西燕和當年的大越差不多,朝廷內部爭鬥不堪,大越沒有去找他麻煩,他就燒高香吧。
居然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怎麼他想挑起戰亂嗎?
還是上次打的還不夠狠,需要再教一教他們天空為什麼這麼藍?
鳳九卿眸中帶著些許冷意,直接壓向了西燕使臣。
西燕使臣平白感受到似乎有人憑空將鋒利的刀刃放在了他的脖子上,殺氣四溢,仿佛下一秒他就會被人割斷喉了。
他向後移動了些許,避開鳳九卿的眼眸,地頭不語。
“怎麼不說話?是啞巴了嗎?”
鳳九卿慵懶的坐在木椅上,斜覷了一眼西燕使臣。
西燕使臣狼狽的咳嗽了一聲,臉色陰沉,不情不願道:“是我說錯了話了,太師勿怪。”
鳳九卿輕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冷意,“如果再讓吾聽到一些有的沒的,那就以後都彆說了。你,明白了嗎?”
西燕使臣隻能打碎牙齒和血吞,這位可是比大越陛下更可怕的人,他惹不起。
“太師放心,不會了。”
鳳九卿這才站起來,看了眼言官道:“吾還有事,你繼續。”
言官對著鳳九卿的背影拱手道:“恭送太師。”
宣室殿,其他大臣都離開了,唯有陸丞相麵色沉沉,對著墨淩拱手道:“陛下,臣有事相求,還請陛下允準。”
墨淩麵無表情的看著陸丞相,“丞相還有何事?”
陸丞相咚的一下跪在了墨淩麵前,墨淩眼眸沉了幾分,輕聲道:“丞相請起,無需行此大禮。”
陸丞相充耳不聞,堅定的看了墨淩一眼,沉聲道:“陛下,臣的幼子被臣忽視多年,吃儘了苦頭,曆經許多磨難才回到臣的身邊。”
“還請陛下看在臣多年為大越鞠躬儘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放過臣的幼子吧!”
“臣可憐的幼子自出生起就被人調換,這些年能活下來已然是大幸。且陛下已然辜負了他一次,難道還要辜負他第二次嗎?”
墨淩定定地看著陸丞相道:“朕不會再辜負他,朕會將以往欠他的所有一切都補償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