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卿將人送回榻上,喂給了蘭若庭一顆從煙兒哪裡的來的藥丸。
這是一顆會讓人昏睡三個月的藥丸。
他改變主意,不想殺蘭若庭了,這人雖然品行差了些,但到底是那兩個人的爹,這次他便看在他們的麵子上,不殺他。
反正三個月之後,無憂應該也登上帝位了,就算蘭若庭醒過來,也改變不了什麼。
大越皇宮宣室殿。
“卿卿!”
墨淩從夢中驚醒,坐起身來大口喘著氣。
他剛才夢到卿卿被人抓走了,他拚了命想拉住卿卿,卻怎麼也拉不住,隻能眼睜睜看著卿卿被人搶走。
但實際上他夢裡的鳳九卿是主動跟彆人的走的,但他非要去將鳳九卿拉回來,鳳九卿怎麼也不肯回來,甩開他後和一個他沒看清臉的人一起消失不見。
但墨淩固執地認為是那人搶走了他的卿卿,獨自一個人拎了幾壺酒,躍上了宣室殿的房頂,還差點被巡邏的侍衛當成刺客。
一場虛驚烏龍之後,墨淩仰頭灌下一壺酒,將酒壺扔下去的刹那又提起另一壺酒,一直到他帶上去的所有酒都被他喝光,他的心仍舊像被人懸在半空中似的,始終無法放下來。
他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總覺得如果再找不到卿卿,他可能會永遠失去卿卿。
但卿卿的行蹤有太師遮掩,他派出去的暗衛偶爾會傳回一些消息,但都沒什麼用,不是卿卿已經離開他們晚了一步,就是消息有誤,找到的人不是卿卿。
他一次次充滿希望的地打開信,又一次次的失望而歸,數不清多少次了,他的心也越來越沉。
即便這樣,每次暗衛送來的信,他仍舊親自拆開閱覽,即使裡麵根本沒有什麼卿卿的信息。
太師現在對他是越發的冷淡,若是沒有要事,他十天半個月都未必見得到一次太師。(滄浪自己沒媳婦就不要打擾彆人抱媳婦!)
因而他也不能去問卿卿的消息,即便是問了,太師也隻是淡淡地看他一眼,關於卿卿的事一個字都不會給他說。
他知道太師是不信任他會對卿卿好,在這方麵他也確實沒有信譽度讓太師信任,可他隻是想和卿卿在一起也有錯嗎?
他隻是想挽回卿卿有錯嗎?
他總得見到卿卿,才能好好補償他,才能對卿卿好,可不管太師還是卿卿,都不願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
難道犯了一次錯,就一輩子都不能清白做人了嗎?
是他的錯,他錯的離譜,他認錯也認罰,隻要卿卿原諒他,讓他做什麼都行!
可卿卿就連見他都不願意!
“來人!給朕拿酒!朕今日要喝個痛快!”
甲子皺眉,陛下日日借酒消愁,再下去,遲早會出問題,可他根本勸不住陛下,太師倒是能勸住,但太師根本不管陛下。
他曾求到過太師麵前,但隻得到了一句,陛下已經及冠成人,如果連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都不知道,那這個皇帝,他也不必做了。
甲子怕再求下去會惹怒太師,也隻能自己回來,看著陛下日日醉酒,明明之前貴君在的時候,陛下極少喝酒,隻有貴君愛喝,但貴君也隻是兩三日小飲一杯而已。
“是!”
甲子應了一聲,很快就消失了。
墨淩眼神迷離,恍惚間他似看到卿卿在他麵前,正對著他笑,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當即便向著鳳九卿的虛影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