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卿拍了拍無憂的手,輕微的搖了搖頭。
不一會兒,眾位大臣還沒起身出去,“報——”
那人滿頭汗水,衝到殿中根本沒來得及看清殿中的情形,話先說了出來“急報——大王子於兩日前身亡!”
所有大臣麵色一白,無力地坐了回去。
大王子兩日前死了,三王子昨日自儘,二王子被四王子所殺,四王子被二王子毒死,所有王子都死了,難不成是天要亡西燕嗎?
西燕皇與之前的皇帝不一樣,他好鬥嗜殺,他的所有兄弟除了鬆山王,都被他殺乾淨了,或許也是因為他造孽太多,所以他的兒子也全內鬥死了。
其中一位大臣顫顫巍巍地起身對著替代鬆山王來此的鬆山王妃道“王妃,還請傳信於鬆山王殿下,儘快回來主持大局。”
“就是就是!還請王妃儘快傳信,所有王子都死了,若鬆山王殿下不儘快趕回來,隻怕西燕不穩啊!”
“誰說所有王子都死了!”
門外一道粗獷的聲音傳來,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到了來人身上,那人一身健子肉,乃是西燕四大將軍之一的阿元其。
“你說什麼?難不成皇上還有子嗣存活?”有人不可置信地出聲問道。
阿元其爽朗一笑“當然,天不亡我西燕,竟讓我得知了皇上還有一位王子在世。”
“在哪?”一個大臣急吼吼地問道。
阿元其看向無憂,伸出手指著無憂道“就是他!他就是皇上的六王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無憂身上,無憂絲毫不懼,緩緩地走了出去,輕聲道“阿元其將軍說得沒錯,我是皇上上過玉蝶的六王子,我的母親,是越國和親而來的安和公主。”
鬆山王妃手上的茶杯砰的一聲掉到了地上,她剛才聽見了什麼?
這個少年說他是阿樂?
阿樂居然還活著?
鬆山王妃眼含淚水,看著無憂的眼神充滿著不可置信,她顫聲道“聽王爺說,六王子手上有一個雁形的胎記,不知可否給我看看?”
無憂麵無表情地掀起袖子,手臂上赫然是一個雁形胎記,鬆山王妃當即站了起來,眼淚嘩的落了下來“就是這個胎記,就是這個胎記,原來你竟是我——家王爺的皇侄,六王子殿下。”
無憂沉聲道“我小時候並未死去,而是因病出現了一種假死狀態,但等我醒來之時,已經在宮外了。”
西燕皇憎惡無憂身上流有大越血脈,在無憂兩歲時便將無憂送去了奴隸營,對外宣稱無憂死了。
無憂的母親,也和他一起被送走了,因為這個時侯他無需在扮演與大越友好的模樣。
無憂想到此處,眼神晦暗了一瞬。
“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想回來,但我的身份很難證實,所以我去找了阿元其將軍,本想等證據齊全再進宮拜會皇上,誰知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本王對之前發生的事很痛心,還望諸位大臣不要告訴皇上,他老人家年齡大了,受不了這種打擊。”
無憂對著所有人行了一禮,一舉一動皆有王子的氣魄,不少大臣對無憂是滿意地,但也有人不信。
“隨便找個人就說是王子,阿元其你眼睛瞎了嗎!”
阿元其哼了一聲道“你看六王子的那雙眼睛,和皇上一模一樣的湛藍色,你敢說六王子不是陛下的血脈?”
“眼睛能說明什麼?萬一隻是恰好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