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愧是我看重的人,夠狠!”神醫穀主拍了下南城王的肩膀,仰天大笑。
南城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穀主謬讚。”
神醫穀主輕輕一笑“阿河用的差不多了,該他做得事基本都做好了,近日你家陛下很久沒去過阿河那裡,似乎是還喜歡上了另一個公子。”
“男人嘛,說得再堅定地誓言也不過是過眼雲煙,尤其在那個位置上,不缺新鮮俊秀的人,他能堅持兩年,倒是已經比其他人好了。”
“找個機會,做過的那些所有的過錯都推到阿河身上,讓你們陛下先體驗一下背叛刺激他,他越糊塗,我們就越容易轉移他身上的氣運和龍氣。”
南城王麵色未變,聲音也和平常沒什麼區彆,但仔細去聽卻能發現一抹厭惡。
“他可是你——你真要這麼做?”
神醫穀主看向南城王地眼神裡麵冰冷一片“我若是在意這個,就不會將他送到你們陛下身邊。”
“可憐啊!”
南城王悠悠地喝了口茶“他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真能狠的下心,不愧是那位看重的無情之人。”
神醫穀主冷漠一笑“我可沒求著他為我付出,再者,我能走到今天全都是靠的我自己,和他沒有半分關係,一個隻知道哭得傻子,要不是那張臉還行,根本沒有半點用處!”
南城王微微一笑,對此不做評價。
神醫穀主沉著臉看著南城王道“我們可是一丘之貉,你墨斐又是什麼好人嗎?墨淩為你做的事少嗎,也沒見你對他心軟。做好你自己份內的事,否則彆怪我不留情麵。”
神醫穀主拂袖而去,南城王放下茶盞,看著神醫穀主的樣子,他才恍然覺得,他是不是做錯了?
是不是氣運之子真的那麼重要嗎?阿淩至今無子,他也說過會將皇位傳給他的兒子,就算什麼也不做,他的兒子也會幫他拿回皇位,而且這些年,墨淩對他的補償確實有很多。
但凡皇宮有的東西,阿淩都會給他備上一份送到南城王府,他想要的東西,阿淩也會不惜一切代價為他找到,就連他平日所用的一應規格和儀仗,都已經超出親王的待遇了,幾乎比得上太子。
平心而論,墨淩待他的確不錯,可他咽不下那口氣!
他當年也是整個京都人人羨慕的南王殿下,京城公子之首,少年意氣,要風得雨,可如今卻常年病著,藥味都已經浸入他的骨髓了,他走到哪裡都帶著淡淡地清苦藥味。
要不是那位說隻要他那能將一切撥回正軌,就會治好他,他將於常人無異,再次能夠拿起刀劍,策馬狂奔於山間田野。
他隻是太渴望能有一副健康的身體了,他不想被人提到的時候都是一句歎息天妒英才。
他知道他做的不對,但他似乎已經不能停下來了,這兩年隨著他幫那位做得事越多,他的身體也越來越好,雖然還是不能騎馬跑跳,但到底是比以前那種一隻腳踏進棺材的樣子要好很多。
反正也隻是讓阿淩失去皇位和氣運而已,他也不會殺阿淩,頂多是讓阿淩體會一遍他當年的苦楚而已。
再者當年若不是阿淩先算計他,如若當初阿淩直說,他也是有可能將皇位還給阿淩的,可惜,這一切終究是發生了,他們終究是走到了這一步。
南城王閉上眼睛,靠在靠椅上整理糾結的內心。
此時的墨淩正在與禮部官員商談春韙之事,他根本不知道此時他才定下不過一天的春韙題目已經在滿京城亂飛了。
“文兄,你也是來買的嗎?不過你有錢嗎?”一個舉子不懷好意的看著文滄忝。
“就是就是,文兄你錢帶夠了嗎?這可是兩百兩銀子一個字呢,你買得起嗎?”另一個舉子鄙夷道。
文滄忝雖然能看出幾人的不懷好意,但他根本不知道這些人在買什麼,不過他身旁的偽裝成舉子地朱砂可是知道他們在買什麼的,急忙將文滄忝拉拉開了。
“朱兄何故如此?我雖然買不起,但看一看總還是可以的。”
朱砂翻了個白眼“什麼都看隻會害了你,我可是在救你,彆不識好歹!”
文滄忝心中歎了口氣,他這位朱兄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好。
那日他在沈兄家圍觀了一場沈兄與他兄長?的對話之後就被沈兄的下人送到了一處看起來還不錯的院子裡,但裡麵已經有了個舉子了,就是這位朱兄。
沈兄這幾日他一直沒見到,聽朱兄說沈兄好像是病了,他想去探病卻被朱兄阻止了,朱兄說沈兄身世複雜,若是貿然前往,可能不太好。他好幾次想去看沈兄都被朱兄攔了來,特也就不好再前往了。
但他在哪裡住的這幾日,朱兄與他徹夜探討學問他才發現,朱兄的草花相當不錯,甚至他覺得自己有幾分不如朱砂,但朱砂從不因此輕蔑怠慢他,反而還幫他解了不少惑。
“朱兄彆生氣,我隻是好奇他們在買什麼而已,既然朱兄不喜歡,那我們就回家溫書如何?”
朱砂瞪了他一眼“如果你不想科考出岔子,這幾日無論誰叫你買,甚至送你都不要聽他們的,否則你這一輩子可能都沒法科考不說,原本你身上的功名也會被剝奪。”
文滄忝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這麼可怕嗎,?
到底他還是問出了口“可是他到底是什麼讓他們爭相購買?”
朱砂看了他一眼道“是春韙試題,你最好彆沾染這個,一旦被人發現,下場可不會好!”
文滄忝當即就愣住了“怎麼可能,這可是科舉舞弊!按律例可是要殺頭的,他們怎麼敢?”
“有錢能使——算了,你隻需要知道不能能去沾染便是,其餘的自有人會處理,回去溫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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