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林宴如期而至,宴席上君臣和樂,墨淩並沒有出題考驗,隻是讓舉子們隨意做詩。
所幸大家作詩都還做得不錯,一時間宴會上的氛圍十分和諧。
恰在此時,一道聲音讓整個宴席變得鴉雀無聲。
“太師到!”
不僅是所有舉子,就連墨淩都愣了一下,哪怕是太師掌權之時,他都是不參加瓊林宴的,怎麼今日會到瓊林宴上來但人都來了,墨淩總不能趕他走吧?
“帝師怎麼來了,來人,賜座!”
鳳九卿順勢坐下,“怎麼,陛下的瓊林宴,吾不能來嗎?”
墨淩神色淡然“當然不是,瓊林宴能有帝師參與,是所有進士之幸,來一起敬帝師一杯。”
“敬帝師!”
所有進士舉著酒杯敬鳳九卿,鳳九卿從侍從手裡接過酒杯一飲而儘後,直接將酒杯扔在地上,碎成了幾塊。
“哎,不好意思諸位,沒有拿穩,勿怪。”
嘴裡說著勿怪,但鳳九卿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歉意,像是給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巴掌,可他們卻又又無能為力。
鳳九卿又從侍從手裡接過一杯酒,對著墨淩舉杯道“恭喜陛下喜獲如此“人才”,可當真是我大越之幸。”
不管是從鳳九卿的聲音,還是周身的氣場,都帶著一股濃烈的不渝,似乎情緒非常不好。
墨淩總覺得鳳九卿話中有深意,但他也不能直接問鳳九卿發生了何事讓他這麼生氣,也隻能默默喝下鳳九卿敬來的酒,以他的經驗,這樣的太師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卻,這個瓊林宴上,必然有人會倒黴。
但以往太師都並不在意瓊林宴,也沒對這些新科進士做過什麼,也許太師是因為彆的事情不高興也說不準。
鳳九卿喝完酒,輕聲道“隻喝酒未免太過乏味,諸位都是我大越的棟梁之材,吾也想見識見識諸位的風華,不如諸位就以酒香為名,作一首詩吧,從狀元郎開始吧。”
鳳九卿明明說了開始,可狀元郎卻臉色煞白,什麼都說不出來。
“很難嗎?”鳳九卿似乎很疑惑的問道。
狀元郎旁邊的榜眼小心地拍了一下他,狀元郎臉上的汗水便大顆大顆地掉下來。
“難道你不會?”鳳九卿的聲音沉了幾分。
狀元郎仿佛大夢初醒似的,趕忙道“沒,沒有,隻是初次見到帝師,心中不甚惶恐。”
鳳九卿輕笑一道“你的意思是,我很嚇人?”
狀元郎噗通一聲就滑跪在地上“臣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趕快做吧,彆耽誤吾的時間。”鳳九卿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威脅。
狀元郎迫於無奈,隻能磕磕巴巴做出一首詩來,與前麵他做得詩完全不能比,說詩都算是湊合。
周圍人聽完看向狀元郎的眼神帶著幾分我懷疑,這樣的詩,不該是狀元郎的水準才對。
鳳九卿倒是沒什麼表情,安靜聽完了榜眼和探花的詩句之後又抽了幾個二甲進士,大部分都作的差強人意,隻有一二個做得詩勉強還行。
鳳九卿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墨淩,又道“不知狀元郎的卷子上寫了什麼?吾不閱卷,但也想聽聽狀元郎究竟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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