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為什麼不告訴我,他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就是太師!我若是早知道他是太師——”
南城王眼角抽了一下,為什麼不告訴你你心裡沒點數嗎?
你忌諱太師功高蓋主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告訴你不等於自掘墳墓嗎?
難道你知道了明卿是太師,就不會覬覦他的兵權了嗎?未必吧。
南城王不信墨淩能容得下枕邊人手握重權,太師那樣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所以他才不肯告訴墨淩他的真實身份,寧可用一個伶人的身份出現在墨淩麵前。
情愛使人盲目,連太師也不例外,以太師的權勢,想要墨淩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可他偏偏給了墨淩最大的選擇權,化身成了依附墨淩而生得明卿,放棄了大權在握的鳳九卿,嗬,可結果如何呢?
如果墨淩不來詢問他,他還以為是墨淩對太師下的手呢。
既然不是墨淩,也不是他,那還能是誰?江沅?
總不能是太師自己吧?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哈,上一次太師不就在必死的情況下活著回來了?
那一次江沅請那位對太師下了手,當時太師都命懸一線了,那位以為太師必死無疑,回複了江沅後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
再次出現的時候,便警告他們不能對太師動手,他說太師身邊跟著一個很厲害的瘋子,可那瘋子是誰,那位沒說,隻說他不一定能贏那瘋子。
但江沅不願收斂,用那位留下的東西再次對太師出了手,才有了前一段時間太師昏睡不醒的事,結果江沅又被那位警告了。
江沅和他看著毫發無損的太師,才終於信了那位的的話,就在前些時日,太師都還能將江沅和他逼得無路可退,怎麼才過這麼點時間,太師就死了呢?
他身邊不是有個瘋子在保護他嗎?那位都惹不起的瘋子,怎麼會保護不好太師?
這會不會又是太師的一場計謀?太師其實沒死,隻是躲在幕後觀測他們的一舉一動,就像當初的他們觀測太師和墨淩地一舉一動一樣?
想到此處,南城王越發覺得有可能,於是便對著墨淩輕聲問道“阿淩確定真的是太師嗎?會不會隻是一個和太師相似的人?以太師的武功,不可能會被一個孩子傷到才對。”
墨淩的眼神透出一絲光亮,望向南城王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希冀。
“皇兄的意思是,那人不是卿卿?”
南城王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點了點頭道“上一次,他重傷的情況下,還中了劇毒都能活著回來,怎麼會被一個孩子殺掉,這不符合常理。皇兄隻是懷疑太師並沒有死,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阿淩你不是見過他嗎?可有發現什麼異常?”
墨淩搖了搖頭,啞聲道“看到太師真容的那一刻,我的腦子裡就什麼也裝不下了,沒有來得及驗明正身。我現在就去太師府,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我的卿卿!”
說罷墨淩起身便要出門,南城王忙道“阿淩,我和你一起去!”
墨淩的腳步頓了一下,到底是沒有說出拒絕的話。
然而二人的轎攆還沒靠近太師府就被黑甲軍攔了下來,林雨漲紅著一張臉,尖聲斥責道“放肆!陛下的轎攆都敢攔,不要命了!”
那將軍漠然地看了眼轎輦,聲音洪亮“大總管有令,閒雜人等一律不許靠近太師府,還請陛下見諒。”
“放肆,還不讓開,這可是陛下!”林雨的蘭花指都要翹折了。
那將軍仍舊站在原地,冷笑了一聲“抱歉,陛下也在閒雜人等的範圍內,恕臣不能讓!”
墨淩掀開車簾從馬車內走了出來,沉沉地看著麵前握著劍一臉肅殺的將軍,輕聲道“你可知在朕麵前手握兵刃攔路是什麼罪名?看在你是卿卿手下人的份上,朕可以容忍你這一次。”
“讓開,朕要親自去看卿卿。”
那將軍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劍指墨淩“抱歉,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臣收到的命令是,不許閒雜人等靠近太師府,違者,殺無赦!”
墨淩眯起眼睛,冷聲道“你這是要造反?要讓卿卿知道他的人做出這樣的事,他會有多傷心?”
那將軍的臉突然就黑了,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你大爺的!哪來的臉提起我們元帥!叫你一聲皇帝你還真將自己當成盤菜了!”
“要不是我家元帥一力輔佐你,你能當上皇帝?要不是元帥有遺命,我們早就殺進皇宮為他報仇了!今天我就站在這裡,要想進太師府,除非踏著我們的屍體過去!兄弟們,把手中的劍給老子握緊了,甭管是誰,殺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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