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沒有再理會身後的人,除非墨淩不想要他的皇位,否則他便不會強闖太師府。
當然太師府也不是那麼好闖的,除了門口的黑甲軍,裡麵還有無數暗衛和公子手下的將軍,除非墨淩將他們都殺了,否則彆想進來半步。
但把他們都殺了,朝堂上一半的武官都沒了,屆時幽雲軍揮師南下,南詔、北戎和西燕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大越差不多也就完了。
用整個大越給公子陪葬,似乎也不錯?
那將軍翻了個白眼,這皇帝腦子有問題吧?
拿著個簪子都能哭成這樣,一根破簪子而已,也敢送給他家元帥,把他們家元帥當成什麼了?
的虧斷了就斷了,淨拿些不值錢的玩意給他們元帥,也就他們元帥單純好騙,這一招,邊疆的小姑娘都不會上當!
“滾滾滾!我家元帥不需要你哭喪!彆讓我家元帥沾染你的晦氣!”
南城王扶額,順帶揉了揉太陽穴“阿淩,我們回宮吧。”
“皇兄,我不回去!我去找工匠把簪子修好,修好之後卿卿就願意見我了,修好——”
暗衛接住了被南城王的侍衛打暈的墨淩,南城王鬆了口氣,他真怕墨淩腦子一抽非要去見鳳九卿,眼下這種情況,激怒太師府的人明顯不是明智的選擇。
但墨淩這個強種很有可能做得出來,南城王已經被他霍霍了兩年,都快有陰影了,還好他的護衛出手快,不然真不知道這強種要做什麼。
南城王讓暗衛麻溜地扛著墨淩回了宮,一路上馬車跑得飛快,好似後麵有惡狗在追似的。
那將軍眼睜睜看著金吾衛氣勢洶洶地來,灰溜溜地回去,忍不住吐了一口唾沫,真是晦氣!
月朗星稀,鳳九卿獨自坐在房頂上飲酒,囚神和問卜一左一右坐在他身旁,鳳九卿有些無奈道“你們又不陪我喝酒,上來做什麼?”
問卜笑眯眯道“閣主可是忘了,我們占星閣,夜觀天象可是基本功。”
“你們看天象就看天象,坐我身邊做什麼?”鳳九卿翻了個白眼,仰頭喝下一口酒“怎麼,要和我一起喝酒嗎?”
“占星閣弟子禁酒,閣主可不要勾引我們犯錯。”囚神一本正經地盤腿而坐。
“喲,還有這種規矩,你們之前怎麼不告訴我?要你們早說,我就不當這勞什子占星閣主了。”
鳳九卿又喝了一口酒,輕笑著將酒壺扔在地上碎成幾塊。
“占星閣的弟子禁酒關閣主什麼事?閣主不受占星閣的規矩束縛,畢竟閣主也不會卜算和星盤不是?”問卜偏頭笑眯眯地看著鳳九卿道。
鳳九卿笑了笑,起身飛到對麵的房頂上“既然知道我不會占卜,為什麼還要讓我當占星閣的閣主?”
這個問題在鳳九卿心中已經好幾年了,自他接手占星閣開始,這個問題就一直縈繞在他心中,今日終於問了出來。
囚神的眼神從星空上移開,落在鳳九卿身上“老閣主選的你,所以你就是新閣主。閣主看你印堂發黑,不如我給你算上一掛如何?”
鳳九卿咬開酒封,擺手道“不需要。”
囚神算卦很準,但他隻算得出壞事,但凡他算出來的,都會成為真的,俗稱烏鴉嘴,所以鳳九卿才拒絕他算卦。
“完了,已經算出來了,閣主月圓之夜,有一死劫,十死無生。”
鳳九卿不甚在意的喝了口酒,挑眉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會死在月圓之夜?”
囚神搖頭“卦象上是這麼說的。”
“那你搖頭做什麼?”鳳九卿笑問道。
囚神滿眼認真道“卦象不過二三分,天意不及人為,故而卦象上的話,不可信。”
鳳九卿這下是真的笑了,“你一個算卦十算十準的人,居然說卦象不可信?真有意思。”
“難道閣主信卦不信人?”囚神收回目光繼續看向滿天的繁星。
鳳九卿……我倆到底是是神棍?
“我隻信事在人為。”鳳九卿將酒一飲而儘,擦了擦嘴角後將酒壇扔了下去。
“啪!”
酒壇碎裂成幾塊,問卜突然出聲道“熒惑長明,妖星晦月,人間隻怕又有大難,閣主不考慮下入世救人嗎?”
鳳九卿輕笑一聲“人心不足,我救得了一次還能救得了第二次嗎?我倦了,隻想找個地方安度餘生,不想再卷入是是非非裡麵。”
“原來如此,星空包羅萬象,可唯有閣主異世而來不在其中,閣主若願出去,記得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再為閣主占卜一次。若閣主不願,我占星閣雖窮,倒也養得起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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