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途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巨大的棕熊拖回巨岩城,直接將守城的戰士都驚住了,還好他們認識司途,和司途的關係不錯,這才放行。
夜晚,許多巨岩族族人圍坐在一處篝火旁,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精靈族也在歡快地飛來飛去,都在歡快地說說笑笑,甚至洛奈族長和納琴女王都在。
而篝火的中間,則是司途,此時的他正滿頭大汗地烤著熊掌,一邊烤一邊流口水,在他旁邊,則是如小山一般大早已死去的棕熊。
當司途將那麼大一個棕熊拖回來的時候,許多人都看到了,都想吃,而且那麼大的棕熊,司途一人也吃不完,乾脆請所有巨岩族族人一塊吃,不夠的話,巨岩族也有存貨,於是就開啟了這場熱熱鬨鬨的夜晚篝火晚會!
同時,精靈族也看到了,司途也邀請精靈族一起來參加晚會。因為司途的緣故,他既是巨岩族族人,又是精靈族族人,原本隻是盟友關係的精靈族和巨岩族漸漸地因為司途而越來越親密,甚至都像家人了一般。
晚會越來越熱鬨,人越來越多,男人在一塊喝酒,女人則在一起說說笑笑,精靈族則在空中相伴起舞。
司途都快烤不過來了,還是洛奈看到了,才命人接替司途,司途才解放出來。
司途也加入到了喝酒的行列,凡人的司途酒量確實不行,但現在的司途卻今非昔比,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腦袋開始不清醒時,才停止喝酒。
晃晃悠悠地起身,離開喝酒的行列,喝酒的眾人見司途喝不下便逃走了,哈哈大笑起來。
司途醉醺醺地離開熱鬨的區域,大家都在快樂的玩耍、跳舞,注意到司途離開的人很少。
晃悠悠地來到安靜的地方,手腳不利索地爬上巨岩城最高的房屋,躺在上麵,看著天上繁星點點,時而有一顆流星滑落,司途抬手想要去抓,卻抓不到,兩手空空,看著看著,司途哭了,淚水順著他的眼角滑落。
他想家了,自從被空間裂縫卷入這個世界到現在已經五年多了,以前他從沒離家這麼長時間,在今天晚上這個歡樂的時刻,司途想家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一直以來,司途都以為離開家去賺錢,賺了大錢,不管怎麼樣都會過的開心快樂,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司途還是會情不自禁地想家。
並不是現在的巨岩城對他不夠好,不夠快樂,而是那個家才是生他養他的家,巨岩城是他的第二個家,這裡的男女老少,花草樹木都對他很好,讓他喜歡,讓他留戀。可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到第一個家,家裡人應該都會擔心、著急吧。
“爸,媽,姐,對不起,是司途不好,司途又笨又懶,脾氣不好又愛玩,總是讓你們擔心,都怪我”
司途本來是低聲抽噎的,漸漸地便號啕大哭起來,這是司途記憶中第一次哭的這麼大聲這麼傷心。
“呦!讓本小姐看看是哪個五拳打死一個煉氣境五層棕熊的男人在這裡哭哭啼啼啊”
一個脆生生帶著調侃的聲音傳來,司途瞬間坐起,微微扭頭,哭的微紅的眼睛向後看去,隻見喝的醉醺醺的納雅,小臉紅撲撲,懷中抱著個酒瓶,晃悠悠地朝司途飛來,一同來的還有貝克多,他也喝多了,手中拎著個酒瓶,步履不一地走來。
司途急忙扭過頭,揉揉眼,調整一下情緒,使人看起來儘量是正常的。
貝克多拿著酒瓶坐到司途旁邊,納雅則飛到司途肩膀處停下,將酒瓶遞給司途。
“來,喝點”
司途推開,表示不喝,結果納雅一把塞到司途手裡:“給你臉了,本小姐給的酒,你敢不喝?”
司途沉默,喝了一口酒後,低頭沒有說話。納雅則和貝克多對視一眼,忽然納雅道:“哎呀呀!剛剛我似乎聽到了哭哭啼啼的聲音,以為是誰家的孩子落這裡了,現在看來是聽錯了啊”
說著,納雅用胳膊肘動動司途,一臉賤笑地道:“說說,什麼事使你這麼傷心啊?是不是看上哪個姑娘,表白被拒絕了啊?還是心愛的姑娘被搶了啊?放心,本小姐都會替你主持公道的”
納雅拍著胸脯保證,結果一個酒嗝,差點掉下司途的肩膀。
貝克多摟著司途的肩膀:“怎麼了老弟,有什麼事可以給老哥說說,彆一個人憋著,大家都因為你難過而不高興呢”
司途喝了口酒,搖搖頭,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孩子,彆難過,任何事都會有結果的,隻要堅持不懈,壞的也會成為好的,當你認為你做的一件事不夠好時,那就不好猶豫,把它做的很好,當你為了要不要做某一件事而猶豫時,心中的第一想法就是你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