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的日子過得也算是比較充實。
除了每天在軋鋼廠乾活之外,晚上學習中醫,到了周末,還時不時跟老爺子下鄉去義診。
許大茂的事情並沒有給他帶來太大的影響。
當然了,這周周末算是比較特殊的日子。
他要相親了。
事實上,秦京茹昨天晚上就到了。隻不過到地兒的時候,已經黑燈瞎火的了,上門也不合適。
今個兒一大早,秦淮茹就帶著秦京茹上了門。
院子裡大多數人都還沒起床呢。
周末,大家夥都喜歡睡個懶覺,無論是哪個時代,都是如此。
秦淮茹起了個大早,帶著秦京茹走到了後院。
剛走到後院,秦京茹就看到了曹魏。
準確的說,是看到了正在鍛煉的曹魏。
初升的東曦落在他的身上,陽光並不刺眼,剛好映照出他健碩的身材。
臉反而看得有些不清楚。
但根據臉的輪廓,秦京茹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看而且很有錢的男人。
是的,好看,指的是輪廓。
有錢,指的是身材。
在這個時代,沒點家底,吃不成這副模樣。
在鄉下,那些瘦瘦弱弱的男人比比皆是。
曹魏給秦京茹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標準的城裡人。
是的,標準的城裡人。鄉下人可不會把力氣花在打拳上,這年頭,光是活著,就已經竭儘全力了。哪有心思整那麼多花裡胡哨的。
健碩的身材,城裡的戶口,有錢,如果長得好看一些,就更好了。秦京茹在心裡暗暗地想著。
“曹師傅,練完了嗎?”秦淮茹看著曹魏健碩的身子,心猛地顫動了一下,她清楚地知道,在這身子下,隱藏著多麼強大而令人迷醉的力量。
“哦,是淮茹啊,進來吧,你們先坐,我去收拾了一下。”曹魏笑了笑,轉身,前麵引路。
秦淮茹輕聲熟路地帶著秦京茹進了屋,白天的時候,她幾乎不來後院。
“姐,他怎麼叫你淮茹啊。”秦京茹眼珠子瞪得大大地。這年頭,都稱呼為同誌,親近些的,喊一聲秦姐也成,喊淮茹是幾個意思。
“你自己問他。”秦淮茹的表情有些古怪。
這人的三觀,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中改變的。青春期的時候,大家都憧憬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好,等到大了,看得人多了,受得痛苦多,在痛苦中蛻變出來的結果,大概就是無所謂吧。
至於秦淮茹,她都跟婁曉娥躺一張床上去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屋子不大,你們結婚了,他應該有法子在院裡換個大點的屋子。”秦淮茹坐了下來,熟門熟路地給秦京茹倒上了一杯水。
這年頭,屋子的大小是根據家庭情況來的,單人的屋子普遍都不大,像是曹魏這個,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算是超規格了。
“挺好的了,他家裡人呢?”秦京茹抿了一口水,心情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