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放的純黑,鐵血的語言,宿主和綁定……
陳牧舟事無巨細的了解了每一個細節,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女帝的旨令被移除了,這隻怕是司主才有的本事。
宋星歌應該有了司主之實,隻是沒有源質生成,沒有權柄感應;
沒有協議,也就沒有認知與無知的選擇。
當然,這不是必須的,畢竟茸也沒有締約協議,
說來也巧,宋星歌跟茸同樣對殷堡有著很深的羈絆,這多少有些戲劇性。
他無奈歎息一聲,從宋星歌這邊尋求晉升是沒指望了。
還好,旨令移除了,至少她不用每天跟個高壓鍋一樣,扛著壓力跟自己內耗了。
“你還有事嗎?”
宋星歌突然打斷了陳牧舟的思緒,她回望一眼張成毅等人,“時間到了,我得走了。”
“啊?你乾嘛去?”
“跟他們去城西找物資。”
“呃……注意安全。”
陳牧舟還想著磋磨不了協議,就磋磨磋磨軍座大人呢,
不過想起她剛才提到的夢界事故,他也沒了逗她的心思,交代了幾句,便也匆匆折回,徑直去了花匠們的花園。
“園丁哥哥,這邊不方便開放呢。”
一片叢生的高大花草籬笆牆後,一個花匠妹子聲音抗拒道。
“你們瞞著我搞得事情,軍座大人都告訴我了。”
“啊?你都知道了?!”
“那可不。”陳牧舟沒好氣的唏噓道,“不聲不響搞了個大的,勇氣可嘉。”
“那你進來吧。”
花匠妹子說著,籬笆變化成一道鮮花拱門。
“你是陸婷吧。”
陳牧舟見到那花匠,抬手指了指她,“怪不得擋著我呢,你也是共犯!”
“哪有,我們隻是在執行盟約的命令。”
陸婷歉然吐了下舌頭,抬手指了個方向,“沿著那條回廊走,我就不跟你過去了。”
“你就該好好看門。”
陳牧舟學著宋星歌的樣子,背著雙手溜達進迷宮般的青藤回廊。
“好家夥,藏得夠深啊。”
穿過回廊,是一片茂盛的蒼翠,有兩株規模喜人的銀杏樹頂角呼應。
這顯然就是盟約在寧城的分礦之一了。
他走到較大的那株銀杏麵前,幾個守衛在此的花匠頓時閃開,麵無表情的讓開,身形消失在濃鬱的植被中。
“嘶……”
“怎麼這幾天見到的花匠都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陳牧舟倒吸一口涼氣,他似乎從這幾個花匠身上感到一絲肅殺的崢嶸,這幾個竟然都是九級花匠。
她們是盟約的使徒。
她們胸前的徽章雖然還有那把剪刀,但剪刀上,多了一朵蒼白的薔薇。
“全是生麵孔……”
“亂礦加藏牛,這幫女生有點東西。”
[你……你來的不是時候。]
這時,卓晴的信息從銀杏樹上散發出來。
“彆扯這些有的沒的了,我都知道了,給我說說第七夢界的情況。”
“晏學姐到底怎麼了?”
[……]
[陳牧舟,你是晏城人吧?]
卓晴不答反問。
“嗯。”
陳牧舟點點頭,“不瞞你說,我跟晏學姐是老鄉。”
銀杏陷入了沉默,陳牧舟一頭霧水。
[把手放在樹上。]
幾分鐘後,卓晴才給出回應。
“嗯?”
陳牧舟不解,但還是照做。
右手掌心覆上銀杏樹的那一刻,銀杏樹原本堅硬的外殼突然變得柔軟,他像按在一層橡膠上,手掌竟然沒入銀杏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