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結果和他預料的不一樣,小公主沒被當蠟燭點了,庭院裡倒是多了許多蠟像。
蠟像東倒西歪,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沒了腦袋。
“這不挺有脾氣麼?”
他循著感官劫持的位置,一路來到庭院深處。
隨著嚶嚶的哭泣聲清晰起來,陳牧舟最終在一間粉色的少女閨房內,找到了楚霜染。
她抱膝蹲在床上,在她一旁,趴著一個蠟質化的年輕女子。
女子後背上被掏了一個大洞,透過這個洞口,可以看到她體內的臟器已經不見蹤影。
“……”
陳牧舟不忍直視,他記得這個女孩好像叫楚雨霏,是楚霜染的接替者。
他嘖了一聲,在房間裡四處溜達一番,確認這裡曾經是楚霜染的閨房。
楚雨霏後來占了這裡,雖然換了些陳設,但還是能找到楚霜染的影子:有簽名的擺台,有照片的掛件,還有裝滿糖的盒子,以及一些花花綠綠的糖紙。
“……”
楚霜染聽到動靜,抬起淚眼婆娑的臉蛋,抹了把眼淚。
“老……老爺?!”
待看清來人,她一激靈,猛然掙紮著起身,豈料後腦勺撞在床頭板上,她吃痛悶哼,抬手去摸,前傾的身體卻因此失去支撐,使她咕嚕一下從床上滾了下來,摔了個大馬趴。
“嗚嗚……嗚嗚!”
楚霜染顫抖的跪地直哭,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
“你怎麼出來的?”
陳牧舟找了把椅子,坐到對方麵前,“門口的蟻群沒看到你?你怎麼出的壁壘?”
“女皇陛下讓我去丟垃圾。”
“……”
陳牧舟直接好家夥,這倒是沒什麼難度,也沒有背離忠誠。
“你挺狠啊,我以為你連蟲子都不敢殺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指了指床上的楚雨霏。
他感覺自己對這位小公主多少是有些誤判的,但也沒有誤判多少。
畢竟,在感官劫持中,她殺死楚雨霏的時候,一直在哭哭啼啼,嚇得不行,但手上卻沒有停下掏心掏肺的動作。
“嗚嗚,老爺……我錯了……我應該聽你的話……”
聽到陳牧舟的話,楚霜染埋頭直哭,她顯然是明白了真相,一切儘在不言中。
“這下,你應該滿意了吧?”
陳牧舟無奈一歎,頗有些頭疼。
他不在乎楚氏主家和旁支之間的恩怨情仇,他在意的是小公主產出源質的能力。
說她是楚家人的‘質子’,也不過是通過她的族人羈絆她的手段,現在她已經沒有了這一層顧慮。
‘打前站’的計劃,終究是晚了一步。
“說說吧,族人你也看了,你接下來還打算乾什麼?”
想了一圈,陳牧舟隨口問了一聲。
除了小白的忠誠螞蟻,他手上也沒有拿捏楚霜染的手段了。
“老……老爺,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我聽話……”
然而就在這時,楚霜染跪著向前爬了兩步,她悄悄瞅了陳牧舟一眼,跪得板正,像是在故意展示她後腦勺上的公主蝴蝶結。
“?”
陳牧舟一怔,遂道,“那你把你屋裡糖吃了,把今天的源質整出來。”
“嗚嗚……是!”
楚霜染瑟縮一下,抬起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眼巴巴看著陳牧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見猶憐。
“整八塊!”
陳牧舟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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