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越野駛出茸根壁壘,輾轉來到寧城北郊,停在一戶農莊前。
這座農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辟於荒郊,有自己的農田和魚塘,有點類似農家樂。
“還不錯。”
陳牧舟從車上下來,看向雜草和荊棘叢生的農莊外圍,和死水黢黑的魚塘,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這是他在地圖上嚴選的‘陷阱地’。
附近區域被探索者們搜刮爛了,農莊也無人占據,周遭很大一片區域人煙罕至。
這正是陳牧舟所需要的,
為了防止再出現不必要的傷亡,他選了這麼個地方,暫時搬家,以身為餌,坐等那條螺旋線找上來。
月都那邊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他正好騰出手來解決這個隱患。
他簡單的清除出一條小道,打掃出農莊裡一個房間,便帶著被褥和幾天的物資住了進去。
小白被他留在酒店看家,主要是看著楚霜染,順帶把小公主產出的源質搜集起來,打包發往西北。
接觸的時間越長,陳牧舟便越覺得這小公主邪門,他前世今生,都沒見過這種性格的女生,不是病嬌,不是抖,不是公主病,但都沾帶一些,慫包也不是裝的,總能給人各種捉摸不透的幻視,
陳牧舟捉摸不透,還總是變得易燃易爆,遂決定敬而遠之。
包成粽子的腬被他裝在後備箱裡帶了出來——腬的胳膊腿兒已經到西北了,超距遙控、特種力場等疑問的解答,已經交到了簡家姐妹手中。
他需要實時觀察腬的狀況。
腬的意識至今沒有醒來的意思,陳牧舟推測,她的力場被鐵血信標壓製後,身體機能恢複成常人,在地下缺氧導致腦損傷。
她的身體倒是意外活躍,像不斷打挺的魚,在被棉被以柔克剛後,成了蛄蛹不動的蛄蛹者。
由於怕她的胳膊腿兒再生,陳牧舟沒敢給她吃東西,不過她長時間沒進食也沒出現什麼異常,他便把她繼續留在後備箱裡。
清理了一個上午,陳牧舟拿出一個便攜小氣爐,熱了點安晴準備的預製菜,拾掇了一桌後,他出門等了片刻。
不多時,另一輛軍用越野出現農莊外,停在了他的車旁。
一襲黑色軍裝的宋星歌下了車,長身款款地大步走向陳牧舟。
“一個人來的?”
“嗯。”
“這次真聽話,走,吃飯去。”
陳牧舟笑著拉起宋星歌的手進了農莊,兩人挨坐一起,邊吃邊聊。
“你說你帶了幾個信標?!”
“五十個。”
陳牧舟聞言一臉愕然,距離跟她上次分開,滿打滿算,也不過三天,他驚問道,“星歌,你不會每隔一個半小時就放一個吧?”
“嗯。”
宋星歌抬手將一縷發絲撫到耳後,輕輕頷首,“還從彆的地方回收了幾個。”
“……”
陳牧舟汗顏,鐵血信標的cd是一個半小時,二十四小時不停,可以放16個,軍座大人顯然是卡著點放的。
“星歌,以後彆這麼拚了,覺總得好好睡吧?”
“沒事。”
宋星歌搖頭道,“我不累,不影響的。”
“……”
陳牧舟捏了捏宋星歌的手心,也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