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堂堂!真的是你,我是你的粉絲!你的專輯我都有!”
沈語棠顯然不知道楚霜染換了芯子,可她早喝糊塗了,竟一本正經的回問道,“那你要簽名嗎?
“要!”
薑晨曦毫不遲疑的點頭。
“可我沒帶筆……”
沈語棠遺憾撇嘴,旋即雙目一亮,“有了!我用我的角給你簽吧,你要簽在哪裡?”
“哪裡都行!”
“那就簽在胸口上吧!”
“……”
眼看著羊頭往前拱去,陳牧舟感覺自己要裂開了,
他迅速起身抱起小白,以送她回房為由,逃離現場。
把小白安頓好後,陳牧舟趁著清靜,觀察起飛往西北的那枚天梭。
西北軍地麵部隊已經推進至蒼嶺以南,戰線的突出部深入‘蜘蛛山脈’,陳牧舟指定的坐標便在突出部附近。
天梭抵達坐標點後,便脫離西北軍防線,往南深入,伺機等待擬形的捕捉。
隻可惜,哪怕天梭故意表露出一副羊入虎穴的樣子,卻沒有擬形瞧上它,
除了引來擬形的排炮打擊,這個天梭一無所獲。
“難道擬形擬不了它?”
“天梭的‘技術含量’太高了?”
陳牧舟一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失望。
他本想控製天梭遊走一番,但夜色之下,一隻一階段擬形也見不著,他隻能無奈放棄。
結合衛星圖,為這枚天梭重新規劃了一個自主巡弋路徑後,他便將它放在一邊。
“再釣釣吧,願者上鉤。”
這麼說著,陳牧舟側耳一聽,沈語棠正在和薑晨曦合唱著不知名歌曲,他撇撇嘴,又研究起剛吸收的兩個調用。
羽權柄調用是‘輕質穩態構建’、‘離散自動群’、‘恒坐標’,直看得他一頭霧水。
“這什麼玩意?比特麼鉻調用還難懂,調用都無從下手啊……”
“這和鳥有什麼關係?”
陳牧舟蹙眉吐槽一聲,轉而看向‘虺權柄’的調用。
‘素湯構建’,‘異化場偵測’、‘場質同頻、變頻’,
“……”
陳牧舟又是一怔,這個似乎和爬蟲也沒多少關係,不過這幾個調用,他多少了解了一點,
‘素湯’,應該是類似於‘原始生命湯’的一種說法——有假說認為,生命起源於一鍋無機物混合的原始湯,
這個‘素湯’,應該是各種‘素’,如激素、色素、信息素、毒素等。
‘異化場偵測’,很好理解,
‘場質同頻、變頻’,應該是個異化場相關調用,他試著調用一下,嘴角隨即一抽。
他知道司臠的[安靜]是哪兒來的了。
“這麼個虺啊,倒也形象。”
陳牧舟咋舌。
在神州語境中,‘虺’指爬蟲類生物,主要指蛇蜥,多少跟毒素沾邊,而在人類的幻想作品中,‘石化’、‘震懾’,也與之相關,
想起[安靜]的效果,確實是一個有趣的巧合。
“至於其他調用,等明天茸臠嵌合的時候,找小臠臠問問吧……”
這麼想著,陳牧舟再度豎耳聆聽。
三樓的動靜消停了不少,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他反身下樓。
“哦豁。”
陳牧舟入眼就看到薑晨曦和沈語棠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百裡映蘿還在孤影獨酌,時不時點頭品味,她麵前擺著幾個空酒瓶,但她依舊麵不改色。
“映蘿,還喝嗎?我再去給你拿點?”
陳牧舟見狀,上前詢問。
“……”
百裡映蘿僵硬的看過來,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主觀上的選擇,果然是不行啊。”
陳牧舟歎了一聲,旋即換了一個說法,“映蘿,你自己去酒窖拿酒喝吧,喝多少拿多少,喝完了睡覺去。”
“是,主人。”
百裡映蘿終於應聲。
“還得是指令……”
見百裡映蘿起身,陳牧舟轉向抱頭痛哭的沈語棠和薑晨曦。
“你倆差不多得了!”
他上前把兩人分開,沈語棠立即攬住他的胳膊,而薑晨曦則仰躺在椅子上,神情迷糊,臉上滿是淚痕。
“!!”
陳牧舟赫然發現,她胸前的衣襟上竟有幾個淺淡扭曲的字痕,疑似用紅酒寫的‘阿巴巴’。
“什麼鬼!”
他一陣無語,一手一個把人扶起來,就近將薑晨曦送回小公主在三樓的房間,
之後,他又頂著沈語棠的作亂,抄起她的腿彎,抱著她回到五樓房間。
一路上,沈語棠還在嗚咽,一個勁的說楚霜染可憐。
“她哪兒可憐?”
想到沈語棠明日醒來必斷片,陳牧舟趁機問了一嘴。
她顯然還不知道,楚霜染其實是薑晨曦鳩占鵲巢。
“她說她不想活了,可想死又死不掉,好可憐啊,嗚嗚……”
“……”
陳牧舟無語,這不是可憐,這是可怕。
他忽然想起,薑晨曦說自己‘永遠不死’,‘永遠存在’的時候,明明是一副驕傲睥睨的樣子,
她怎麼可能想死?
陳牧舟隻當這是她們醉酒的胡話。
懷中人如一條滑膩的泥鰍般,極度的不老實,陳牧舟不得不收起思緒,專注的應付她。
回到沈語棠的房間後,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人安頓在床上。
“快睡吧,小羊。”
陳牧舟道,“我明天給你安排了正事。”
“可我們還沒滾床單呢!”
泥鰍搖身一變,成了一條八爪魚,
陳牧舟瞬間被纏住,香吻隨即雨點般落了下來。
翌日一早,沈語棠精神抖擻的醒來,她果然斷了片,昨晚發生的事情一概不記得。
陳牧舟早已習慣,便也不多說。
兩人洗漱一番,結伴下樓,準備吃早餐,
路過三樓時,陳牧舟大吃一驚——百裡映蘿竟然還在品酒。
她麵不改色,絲毫沒有醉酒的跡象,隻是身前的酒瓶堆成一座小山。
“是我指令不清,還是她沒喝夠?”
陳牧舟不由咋舌,趕忙調整指令,結束了百裡映蘿的個人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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