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瑞查得捂著臉吃驚的看著李乘風,發現確實不像是要中毒的樣子?
黃毛抬起手掌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眼神頓時露出驚恐之色。李乘風忽然想到了什麼,卻是晚了一步。剛才黃毛下意識的捂臉之時,針刺已經紮進了臉皮之中。黃毛還不想死,掙紮之中帶著乞求的眼神看向李乘風。
“求你~救救我~!”
黃毛把手伸向了李乘風,李乘風趕緊後退了兩步。黃毛的麵孔開始抽搐起來,眼球之中升起了血絲。李乘風的身軀也有些顫抖,甚至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
黃毛知道李乘風不會救自己,即便是船上有解毒的血清也來不及了。黃毛的麵孔變得猙獰而扭曲,他甚至後悔剛才說出了那兩個中國內線的名字。那可是他們花了巨大的代價,才軟硬兼施成為他們的內線。這兩條大魚的破獲,很可能導致花都諜網全麵崩盤。
黃毛停止了掙紮,終於結束了自己的一生。渾身是血的李乘風馬上跑進了衛生間,對著馬桶嘔吐起來。李乘風抬頭看著鏡麵自己蒼白的臉色,深吸了一口氣,趕緊在衛生間洗去了手上的血跡,發現被刺中的地方隻是有些淤青,並沒有其它反應,李乘風這才鬆了口氣。
李乘風冷靜了一下重新走了出去,看著房間裡令人恐懼的場麵,開始仔細複盤著自己的過失。雖說這是第一次行動,但兩次失誤都差點要了他的命。這一刻,李乘風才知道自己在這一行裡有多麼的稚嫩,幸運不會永遠伴隨,如果不是自己對蛇毒免疫,恐怕現在閉上眼睛的就是他了。
這時,腦海之中也傳來葉青的聲音,“乘風大哥~,啊,你~你沒受傷吧?”
葉青觀察到滿屋子是血,嚇的在李乘風腦海之中驚呼起來。彆看葉青已經執行過任務,但老白和老杜的手法乾淨利索,哪像李乘風似的,弄的太過血腥。
“我沒事,第一次殺人,不像老白那樣弄的這麼乾淨。小青,他們怎麼樣了?”
“杜山那邊一切安好,剛才下麵的人員有人外出,我光顧著指引白老爹了,他那邊也剛結束。”
“那活口留下了嗎?”
“留下了,要不是那家夥耽誤了時間,我早就幫著你這邊了。”
“讓老白把人帶過來,你替他觀察一下,彆讓其他遊客發現。”
李乘風安排完,不大一會兒,葉青再次說道,“開門,白老爹來了。”
李乘風走過去打開了艙門,白滄海扛著一個人閃身走了進來。李乘風迅速關上艙門,白滄海卻吃驚的看著艙內的景象。
“乘風,你小子這是殺豬呢?搞得這麼血腥乾什麼。”
李乘風苦笑道,“剛才差點失了手,這是個教訓,下次不會了。”
李乘風把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遍,聽的葉青也後悔沒有盯著這裡,甚至有些後怕。
李乘風看著滿屋子血跡說道,“老白大哥,這兩具屍首得你來處理,我現在~有點反胃。”
白滄海四下看了看,走過去把床上那把槍拿起來看了看,“柯爾特野馬,這款槍不錯,我留下了。”
白滄海說著,開始動手,撤下床單先把黃毛包裹了起來,他要趁著夜色趕緊把人扔到大海裡。當白滄海包裹古斯特之時,忍不住瞟了李乘風一眼。
“乘風,這小子跟你有什麼仇?紮了多少刀你也不嫌累。再說了,紮這個位置有個屁用,反手斜上刺一刀就能刺中要害。”
李乘風尷尬的嗯了兩聲,他根本就不懂這些。以前引以為傲的速度對付趙四那種地痞流氓綽綽有餘,但麵對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士,李乘風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快速的解決對方。
而且李乘風發現他擺脫束縛之後,對黃毛用儘全力的一擊,竟然沒有徹底把他打暈。如果那一拳打在普通人身上,至少得昏迷幾分鐘。但黃毛還不是專業的殺手隻是個情報人員,如果麵對專業殺手,李乘風現在都有些不自信了。看樣子,回去之後得抽空跟刀子練一練,防止下一次再出現類似的情況。
弄走了兩具屍首,杜山也帶著薩伊姆來到這個充滿血腥氣息的房間。畢竟大家都不懂外語,要想審問那被打暈的家夥,還得是薩伊姆出麵才行。
黃毛的房間雖說不是高檔艙位,卻也帶著衛生間,李乘風需要衝洗一下。白滄海與杜山搜索著黃毛留下的物品,葉青趁機把剛才的情況也跟杜山說了一遍。薩伊姆則是平靜的看著白滄海遞給他的記錄本,房間裡看似靜悄悄的,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
不大一會兒,李乘風更換了杜山帶過來的衣物,把那一身血跡的衣服裝進了一個袋子裡。
“怎麼樣,查到什麼沒有?”李乘風問道。
杜山說道,“這家夥的行李很乾淨,除了護照之外隻發現了不少現金以及一張英國的銀行卡。想必是重要物品都儲存在船上的保險櫃裡,並沒有隨身帶。”
李乘風看向安靜的薩伊姆,“薩伊姆,你那邊怎麼樣?”
薩伊姆合上了手中的記錄本,看著眾人說道,“他們這一路上有三個站點,從中國出航之後,先是與新加坡站點進行聯係。馬六甲海峽之後,則改成了沙特站。甚至包括我們的國家,也有他們的一個秘密站點,這個情報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目前,他們每日的例行彙報,是用阿拉伯文字傳真到沙特站。這一點,我可以代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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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乘風剛要繼續問下去,腦海之中突然傳來葉青的聲音,“乘風大哥,文字傳真應該是手寫體,而且還得有聯絡人員的簽名,你問一下薩伊姆,他能做到嗎?如果做不到的話,那個聯絡人恐怕還不能殺。但是,萬一那家夥要是動了手腳,咱們同樣會麵臨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