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李乘風幾乎是一宿未眠,他在考慮著是不是該與那個嚴振偉見個麵。如果用陳曉刀的方式倒是很便利,但嚴振偉手頭上的案子也得擱置下來,即便是有人接手,李乘風也等不起這個時間。而且在這種情況之下,李乘風也無法拋下丁薇一個人返回嶺南。
陳曉刀在淩晨一點多才回到房間,手裡還拎著一個紙袋。陳曉刀簡單洗了把臉,說道,“刀子,法院那個路段不宜動手。我問過出租車司機,那個路段白天很容易堵車,而且監控非常多。看樣子,咱們得盯那小子幾天,伺機尋找機會。”
李乘風扔了支煙過去,“困不困,路上可基本是你在開車,疲憊的話就先休息,養足精神再說。”
“沒問題,還是先把正事定下來。我覺得還是等下班之後,那小子身居這個位置,肯定得有外場。”陳曉刀說著,坐在了旁邊的藤椅上。
李乘風猶豫著說道,“刀子,你說我是不是~先見一見那家夥。或者說,把事情糊弄著解決完,到時候再算後賬?”
“見他?你以什麼身份去見?再說了,人家憑什麼答應你。如果你把那丫頭拱手相送,那咱們何必跑這一趟。”
說到這,陳曉刀好奇的問道,“兄弟,我怎麼感覺你跟這姑娘,不像是你說的同誌般的友誼?你小子跟我說實話,是不是瞞著可卿在外麵找的老二?”
“瞎說什麼,我不是跟你解釋了嗎,在我心裡丁薇跟葉青一樣,都是親人。”
陳曉刀笑了笑,“我不過問這些私事,但能讓你小子大老遠的跑來,這姑娘對我來說就不是外人。乘風,想其他的沒用,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乾掉那混蛋。憑那個嚴振偉做的這些事,這家夥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弄死也算是為民除害。”
李乘風抽了兩口煙,把煙蒂掐滅,“行吧,那就盯著這個王八蛋,找個機會就下手。先睡覺,養足了精神再說。”
李乘風實在是想不出好辦法,這裡可不是嶺南,他可以上下運作幫著丁薇,在魔都這裡,恐怕韓波這個級彆也入不了人家的法眼。
臨睡前,李乘風再次來到丁薇的門前,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這才放心的返回了房間。
兩個人一路上也非常疲憊,李乘風正準備去衛生間衝洗一下,陳曉刀卻從剛才的紙袋裡拿出一隻燒雞兩個豬腳,還有兩瓶酒。
“嘿嘿,喝點再睡,解解乏。”
李乘風一愣,“操,我說剛才聞著這麼香,晚上我還真沒吃飽。花這麼多錢就那一點點菜,我都不好意思下筷子。喝點!”
哥倆光著膀子也沒了睡意,半夜三更喝起了小酒。說著聊著,這一喝都快喝到了天亮。
陳曉刀喝的有些微醺,看著李乘風說道,“兄弟,咱可卿妹子真不錯,而且人家這麼好的家庭,沒看不起你,你小子應該知足。當然,就算外麵有了女人,哥哥也不會怪你。但是~你小子得有個主次~!”
李乘風打了個酒嗝,正想回懟幾句,突然間,李乘風坐直了身軀。唰的一下,李乘風口中放出一道聲波。整個房間各個角落儘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且空氣中任何微小波動,也在李乘風的聲波之下顯現出來。
李乘風臉色一變,光著腳跑了出去。走廊上異常的安靜,而且還是開了柔和的夜燈,前後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李乘風向前走了幾步,又返回身看向了走廊的另外一頭。
“奇怪,怎麼會這樣?”
陳曉刀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還以為是李乘風聽到了什麼,趕緊跟了出來。而且陳曉刀的手中,還謹慎的握著切割豬腳的小利刃。
“什麼情況?你小子彆這麼緊張兮兮好不好。”
陳曉刀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都淩晨五點多了,即便走廊上有路過的也很正常。畢竟有些客人,還要趕淩晨的火車班次。
李乘風尷尬的笑道,“可能是太疲憊了,不喝了,趕緊休息。刀子,你先衝洗,彆弄的一身油了麻花就上床。”
李乘風反手關上了房門,但他並沒有離開。李乘風相信剛才那不是自己的幻覺,等陳曉刀進入衛生間之後。李乘風閉目凝神,猛然拉開了房門再次閃了出去。
通道中依然是空無一人,但是李乘風眨眼間變換了目光,瞳孔之中的虛影開始放大。李乘風的目光停了下來,鎖定了一處燈光照射不到的陰影處。
“老白?”
李乘風吃驚的看著陰影,仿佛想到了什麼,剛才確實不是幻覺,而是葉青迅速收回的腦域波動。
“死丫頭,出來,你們怎麼來了?”
隨著李乘風壓低聲音的呼嗬,暗影之處,白滄海漸漸顯露出真身。而李乘風斜對麵不遠的房間,房門一開,葉青也走了出來。
葉青埋怨的瞪了白滄海一眼,這才對李乘風威脅道,“還算不錯,確實沒睡在一個房間。不然的話,你死定了!”
葉青二人剛入住,白滄海甚至還沒有進入自己的房間。葉青以為是白滄海不小心被李乘風覺察,但是白滄海卻愕然的看著李乘風。
因為他剛才根本沒有感受到李乘風在動用聲波搜尋,居然隨便一瞥,就發現了他的藏身之處。
“乘風,怎麼做到的?彆告訴我這是猜測,老子還沒到退化的年齡。”
白滄海嚴肅的看著李乘風,就這麼被輕易的發現,對白滄海來說打擊太大了。這可是他的看家本領,白滄海擔心是不是身體出現了問題,從而導致基因的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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