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錦迎著外麵的陽光,整個人有些慵懶。亦潤帶著妹妹和弟弟坐在姑祖母身邊,等著今天的故事。
“你們就這麼喜歡?”楊錦笑著問道。
“喜歡的。”亦楓笑嗬嗬地回答。
“那就繼續念。”楊錦將畫冊鋪開,一點一點地念了起來。
……
東窗事發這個詞永遠是二小姐的生活進行時。柳漣顏和晴色非常確認!但是!殃及池魚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們,有什麼想說的?”
冷冷地話音讓才進門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柳漣顏和晴色硬生生打了個冷顫。
姐弟倆看向被吊在架子上半死不活、滿身傷痕的依璿,異口同聲地答道“長姐,聽我解釋!”
依語聞言手裡的鞭子一甩,“啪”的一聲落在了依璿的脊骨上。尖銳的疼痛感立刻堵住了依璿沒來及罵出口的話,隻留下一聲粗重的呼吸。
“天樞街上有一個隱蔽的點,考核那天剛好是呼延家輪值。那人是父親生前的暗中接濟的族人,算是半個養子。我隻是讓他在二姐和依風到的時候將天機的視線遮擋住一些。”在死亡威脅麵前,漣顏果斷賣隊友!
晴色道“開陽由司徒氏輪值,攝政的人自然不關注宗家的事而要監視我。”
“《帝君錄?清洛十七卷》,什麼時候抄明白,什麼時候交給我!滾!”依語冷冷地看著兩人,仿佛要殺人滅口。
姐弟倆如蒙大赦,趕緊行了一禮,撒丫子跑了!
“又背叛我!”依璿吼道。
“閉嘴!”依語怒不可遏地截斷了依璿的話,“你真的越來越放肆了!”
“我是母君的女兒!”依璿不服氣地回答。
依語揚起手,鞭子夾雜著風聲落在依璿的身側。
“啊!咦?”預想中的疼痛沒有來臨,依璿有些困惑。
“撕拉”一聲,依語斷開了依璿身上的繩索,斥道“回去待著!”
…
“輕點!”年幼的世家子咬著牙對妹妹抗議道,後者用沾滿酒的棉花一點一點地清理著姐姐身上的傷口,並不想對時常發瘋的姐姐說話!血水和酒精混合著順著依璿的身體流下,很快將她身下的白布染上顏色,“明知道!明知道!你們是故意的!他!他故意挖坑給我跳!我還是不是他親妹妹!哦,那貨也是他親弟弟!騙子!偏心!我要去找母親!同樣是手足憑什麼一碗水端不平!嗷!漣顏你輕點!”她說著右手臂一彎,壓到了一旁的通訊,一個快捷撥號在兩人的無知無覺中瞬間接通。
柳漣顏仗著依璿看不到自己的臉對著姐姐的後背連翻了三個白眼,心道挖不挖坑不太清楚,但大小姐那顆心絕對是偏的!換成是我和晴色在訓練場和庶出兄弟打起來還沒贏,不被掛在牆上抽成狗不算完!你不過是明麵上挨了一頓鞭子好吧!我敢打賭今天晚上你就能出去浪!還是生龍活虎的那種!
“哼!但凡他不偏心當時就該把小少爺先按地上打一頓!”仿佛聽到了漣顏的心聲,依璿恨恨地說道,“安撫人心!安撫人心為什麼要揍我!難道是我的錯!是慕容依風挑釁我!我沒就地格殺已經給攝政麵子了!還要怎樣!?”
嗬嗬!合著打不贏還要怪大小姐沒幫你下黑手唄?不說攝政一脈現在的實力跟家主一脈不相上下,就是看在這些年叔祖撫養姑母的情分,看在攝政者明麵上已經【大政奉還】的行為,看在嫡脈不盛、支庶橫行的現狀,你也不能對小少爺下死手啊!柳漣顏對自己二姐低劣的政治素養感到憂慮,同時心裡又有些異樣的興奮——宗家衰弱,諸子崛起!
“我勸你現在把腦子裡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扔出去然後給我好好上藥,不然我揍你!”二小姐冷漠中帶著威脅的聲音在漣顏耳邊炸響。
做賊心虛的漣顏…
就離譜!
六小姐趕忙把腦子裡的廢料掃進角落,拿起一旁的藥粉和藥膏替依璿依次清洗塗抹在傷口上,然後給正在和大小姐出任務的晴色掛了個電話。當然,期間少不了依璿二小姐罵罵咧咧的伴奏。
無意間聽到妹妹喋喋不休地【詛咒】以至於很想大義滅親的依語大小姐親生的!親生的!這是親生的!
晴色默默地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彆問!問就是城門失火!再問就是姐弟情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