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錦的話隻能算是自言自語。陳瑤應當是聽不到的。或許對於世家子來說,隻要不想聽到,那麼就是聽不到!
幾天後,李立生帶著京兆府的捕快和府兵去搜查禮部侍郎府“本官接到報案,有人通敵叛國!”
栽贓陷害都不帶這麼離譜的!正在定遠侯府吃早飯的楊錦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驚呆了——那是禮部侍郎!一部副官!隻比李立生這個京兆尹低半品!禮部執掌科舉,就這麼抓人,也不怕被那些讀書人噴死!
陳瑤聽了更心累,趕緊安撫了楊錦,而後放下筷子,換上了朝服,急匆匆地往禮部侍郎府趕去。
等她到的時候,李立生已經命人將禮部侍郎一家老小全都拿下了。
“李大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陳瑤陰沉著臉問,眉宇間一片猙獰之色。
李立生冷笑一聲,長袖微微一揮,道“有人舉報禮部侍郎通敵叛國,本官自然要來查個清楚。”
“無憑無據,怎能如此草率行事?禮部副官,國主股肱,你這是……”陳瑤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證據?這就是證據!”李立生拿出一封信。
陳瑤接過一看,上麵竟是楊錦的字跡!
“荒唐!李立生!你這是公報私仇!”寧裕侯的質問就像算計好的那樣。
京兆尹李大人淡漠地一笑:“侯爺,您的話,下官可聽不明白。”
“東宮!”寧裕侯立刻意識到是太子先下手了。可是,原因呢?!
“侯爺,您該回去了。身為勳貴,乾擾朝堂辦案,會讓門楣蒙羞。”京兆尹淡淡地道。
……
“我可以認為,這是慕寧在報複我嗎?不就是讓謹王被人在青樓馬上風?順便拆穿了禮王以子蒸母?這是很大的事嗎?他們敢做還怕人說?真是小氣。”楊錦絮絮叨叨地對陳瑤抱怨著。
寧裕侯隻想抓住小伯爺的雙肩把她腦子裡的水晃出去!
“難不成非要等你把刀架到慕寧的脖子上,才是你把皇室給得罪了?”陳瑤無奈地歎了口氣,“慕寧不是慕暉。你是不是有彆的想法了?”
年少輕狂的小伯爺悠閒地端起茶杯:“本來沒有,現在有了。”
“阿生已經五十多歲了。”寧裕侯的聲音溫和,仔細辨彆還能聽出寵溺的意思。
“姐姐是在怪我多事?”楊錦的稱呼變得生疏。
陳瑤無奈地歎了口氣,依然溫和地看著她:“錦兒,我說過,隻要你高興,那就隨你去做。留守者的人,應該找到你了吧?”
“找到了。打贏了。”頓了頓,楊錦又補充了一句,“我讓他們這個月彆來煩我。”言語之間非常驕傲。
陳瑤想歎氣都覺得沒有力氣了:“世家動蕩,怪誰去?”
“留守者是退路,不管現世。”楊錦一臉與我無關的鎮定。
“陳家的人呢?”陳瑤捂著心口,覺得人生充滿了絕…希望!
楊錦認真地看了陳瑤一眼:“城南。和李家在一起。”
“你又把高家賣了?”陳瑤的語氣變得驚訝,“鏡子到底哪兒得罪你了?”
“哪兒得罪我了!表哥難道不知道,小表妹最容易記仇嗎?”楊錦反問。
很好,這很楊錦!
……
城南郊外,陳家和李家的人就差抱在一起瑟瑟發抖——不是他們作為世家子太沒出息!是自家祖宗太不當人!這可是真的祖宗啊!活的那種!還是現在未加冠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