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逃跑。我要玩!要玩!”陳瑤在身邊,楊錦總是下意識地收手——作為留守者,隻有發瘋的份,哪有被人逼迫的?
陳瑤歎氣,陳瑤心累,陳瑤再次問候列祖列宗……哦,連楊家的列祖列宗一起全部問候!
“好。但你要等留守者的人到了才可以出手。”陳瑤無奈地說道——留守者雖然不喜歡楊錦,但楊錦終究是留守者。留守者的力量世代積累,沒人知道這個坑到底有多深。就是世家都不會輕易打到留守者的臉上。軟弱這個詞可以是任何人,絕不會是留守者,要不然留守者早就完蛋了!
曾經的陳瑤不明白,留守者怎麼可能養出楊錦這麼單純好欺負的小湯圓?然後就被楊錦憑實力演繹了一把什麼叫做芝麻餡的湯圓白切黑!
世家就沒有正常人!
沒有!
聽到陳瑤的話,楊錦的眼睛頓時亮了。隨即隱晦的暗號被早就想打架的暗衛們層層送出去。
被包圍?孤立無援?逃跑的少年?
不存在的!
小伯爺之所以瘋批,是因為她真的不要命!少年時代就在發瘋和作死之間選擇了以發瘋來作死的小伯爺,她能慫?!
讓楊錦玩物喪誌是陳瑤她們在平衡了所有力量之後的最優方案!她們不能時刻盯著她,那就隻能讓她先安生下來!熊孩子的精力終究是有限的!
信號傳遞的很迅速,留守者的支援更加迅速。當一群訓練有素的人出現在周圍,古老的破宅子瞬間變成廝殺戰場的預備役。
獵人和獵物的角色瞬間調轉!
楊錦興奮得摩拳擦掌,眼神中滿是躍躍欲試。
陳瑤則冷靜地站在一旁觀察局勢,心中默默盤算著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
還沒等陳瑤琢磨出一二三來,就見楊錦如同一頭衝進羊群的猛虎,迅速朝著敵人攻去。她的招式淩厲而瘋狂,完全不顧自身安危——多大仇啊!用這種不要命的打法?!
留守者的眾人雖然也驚詫了一瞬,但不妨礙他們手上配合默契,有條不紊地將剩下的人牽製住——錦君要玩,那就讓她玩嘛!多大的事哦!玩!往開心了玩!先說好哦,您玩了他們,可就不能玩我們了…吧?
神秘女子和她的部下在如此淩厲整齊的攻擊下節節敗退,心情也逐漸暴躁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哪來那麼多人?!
而遠處高樓之上,一個神秘人靜靜地遠眺著這一切。此人一襲黑袍,看不清麵容,嘴角卻微微上揚,仿佛這一切都在其預料之中。
“有趣,看看你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男人的聲音低沉,隨風飄散在空中,“留守者入帝都是為了這個麼?那……你為何選擇去汝南?周氏,對你就這麼重要?還是說,周明微在你心裡就這麼不可侵犯?”
楊錦又聽不到彆人的心聲,她隻心無旁騖地對付眼前的敵人。如今,楊錦越打越起勁,敵人死的死,傷的傷,漸漸招架不住。
陳瑤暗暗鬆了一口。她知道,這場鬨劇即將以己方勝利告終,但她的眉頭依然緊鎖,隱隱感覺還有更大的陰謀隱藏在背後。
“你不是自信滿滿地殺我?嗯?如今,孤這個回答,你滿意嗎?”楊錦將長劍架在神秘女子的脖子上,隻要輕輕一動,就能送這個討厭的欺詐者去地府報到!哪怕此刻她是這隊人馬裡的唯一活人,哪怕她身上疑點重重,還帶著陳瑤那似真似假的身世之謎!楊錦也不在意讓她立刻去死!
神秘女子劇烈地咳喘著,血腥氣一層一層地往喉嚨外冒。她不明白,楊錦到底哪來的人手?留守者,世家,怎麼可能會對她伸出援手?
“你……你沒……世家……還是……”神秘女子努力恢複自己的氣息,但心口真的太疼了。
“留守者的人,自己可以打死打生,甚至暗中想辦法滅了對麵滿門。但無論如何都輪不到旁人越俎代庖。”楊錦的眸子裡星光熠熠,“你的主子讓你來顛倒黑白,難道沒告訴你,孤是個什麼東西?”
神秘女子聽聞此言,臉色變得慘白。
就在此時,遠處高樓之上的神秘人輕輕抬手。一道黑影瞬間向著楊錦襲來。
陳瑤眼疾手快,一枚暗器射出,擋下了那道黑影:“豎子爾敢!”
陳瑤背後冷汗都下來了!
這一刻的寧裕侯,殺心四起!
她的錦兒!她的!
“哼,還有幫手。”楊錦轉頭看向高樓方向,眼中充滿挑釁,“不對,這個氣息好熟悉……周家……還是……清風樓……”
“錦兒,小心有詐。”陳瑤靠近楊錦低聲提醒,隨手一劍割開了神秘女子的喉嚨,“騙我?很有趣吧?下次,記得把謊話編得像一點。”
神秘女子嘴裡似乎在發出淒厲的聲音,卻像漏了風一樣發不出來,她捂著被割開的位置,死不瞑目。
楊錦卻毫不在意:“怕什麼,來一個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