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恩瘋了嗎?”克努特驚訝道。
此刻的諾恩大軍就像是一隻被激怒的野豬,正赤紅著眼,不管不顧的朝著丹麥王國這個獵人一把撞來。
兩翼的長弓手也十分驚訝,立刻停下腳步,開始組織射擊。但是倉促之間的箭矢稀稀拉拉,還沒射幾回,衝擊的步兵已經徹底來到眼前。
之前射出的箭矢根本無法阻止這隻野豬,微微的疼痛反而激發了野豬的凶性,令其更加凶猛。
“騎士呢!快集結!”克努特驚慌失措,但還不等兩翼的騎士接受到命令,諾恩的士兵組成的兩道鋒矢已經狠狠刺向兩翼。
丹麥王國軍陣列也有4排,但諾恩鋒矢陣的“箭頭”足足有10排厚,且全部身披重甲。
“為了公爵大人!”
身披重甲的諾恩軍根本無視丹麥士兵破爛的長矛,直接挺身撞了進去,手中的長槍更是用力捅出,收回,再捅出,若是卡住了,那就直接抽出腰間的副武器和敵人開展搏鬥。
丹麥的長弓兵雖然精銳,但是散兵陣列過於鬆散,因此一觸即破。
丹麥步兵的陣列雖然厚實,但是缺乏盔甲的保護而畏手畏腳,被諾恩軍給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還不到15分鐘,丹麥王國兩翼的兩層步兵陣列就被打穿,而諾恩軍也就看到位於丹麥步兵後方的丹麥騎士們。
“騎士們!跟我來!”
之前被己方步兵擋住,丹麥騎士無法發動衝鋒,而隨著陣列被打穿,丹麥騎士立刻開始慢跑,準備發起衝鋒。
但諾恩的長槍兵卻沒有選擇原地結陣,剛剛才熱身完畢的長槍兵渾身都在躁動,憤怒在胸膛躁動,血液在呻吟,滾燙的武器需要血液才能冷卻。
“衝鋒!”
麵對丹麥騎士的衝鋒,諾恩的長槍兵毅然發動了衝鋒反擊。
丹麥騎士都快驚訝掉下巴,但是令他們更驚訝的還在後麵。
儘管長槍兵在不斷跑動,但是刻在骨子裡的訓練令他們自發組成十幾個或大或小的方陣,手中的長槍更是齊齊斜舉。
“砰!”
一名騎術精湛的丹麥騎士剛避開一柄長槍的刺擊,將一名長槍兵撞飛,但是下一刻就有另外一柄長槍將他給刺下馬。
“等等!我投……”躺在地上的騎士剛想丟掉武器投降,一隻破爛的布鞋踩在騎士臉上阻止他說完接下來的話,還帶著豁口的匕首直接劃過騎士的喉嚨,汩汩的鮮血激射而出。
“公爵老爺說,還持有武器就不算投降。”一身煞氣的長槍兵將匕首上的鮮血抖落,撿起帶有騎士紋章的頭盔往腰裡一彆,殺氣騰騰的說道“騎士老爺嘛?殺起來沒什麼不一樣嘛。”
“走,我們繼續找下一個。”鋒矢陣再次成型,繼續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此刻,諾恩麾下的長槍兵一下打穿了丹麥王國的步兵陣列,正與騎士開始激戰。而梅克倫堡的援軍則順著打開的缺口,不斷分割包圍丹麥王國的士兵。
看著場上不斷惡化的形勢,克努特焦急萬分,卻又感到無力。
本來諾恩的鋒矢陣集中力量於一點,若是進攻速度稍微慢一點,那麼左右側士兵立刻就能對鋒矢的側翼進行包圍。但是諾恩的鋒矢突破速度實在太快,直接突破了丹麥步兵的陣型。
而被寄予厚望的丹麥騎士也沒有發揮作用,騎士本來就沒有積累馬速的距離,剛跑起來就被小跑的步兵徹底攔住。
在互相衝鋒的過程中,長槍兵的損傷並不低,但是這些長槍兵如此的瘋狂,眼神如同狼一般的凶狠,哪怕是死也要咬下敵人的一塊肉來。
更可怕的是,這些長槍兵絲毫沒有對貴族的敬畏,隻要對方沒有放下武器,不管是騎士還是伯爵,直接戳倒在地然後匕首處決,連喊投降的機會都不給。
往日高高在上,失敗了隻需要繳納贖金就能保命的貴族屍橫遍野,死的如同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