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拉斐爾、娜卡和瓦裡安都曾是上過戰場的人,但見慣了死人不代表不會害怕一些超脫生死之外的東西,更何況還是在這個愚昧的年代。
一陣海風吹過,不禁眾人打了個寒顫。
“沒有的事,我們都是見多識廣的冒險者,區區僵屍骷髏什麼的,嚇不到我們的。”洛哈特話是這麼說,但腿卻有點軟。
特彆是一隻烏鴉從天空中飛過,留下淒厲的叫聲。
“那就好!”但粗線條的貞仿佛還真聽進去了,一臉沒心沒肺的說道“教堂還有事,那我先回去了!”
洛哈特幾人目視著貞的離開,隨即開始大眼瞪小眼。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瓦裡安總算是打破了沉默。
這下眾人的眼睛聚光在拉斐爾身上。
拉斐爾感受到這些灼人的目光,頭皮也有些發癢“彆看著我啊!我也不知道啊!詩裡的那一句,‘石墓之下,血色玫瑰悄然綻放’,總不可能讓我們把這裡的墳都挖一遍找玫瑰吧?。”
“等等!”娜卡滿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拉斐爾,準確來說是拉斐爾的身後,說道“我好像找到了血色玫瑰。”
眾人順著娜卡視線看去,卻隻找到一塊留有無數斧劈刀削痕跡的墓碑。
“玫瑰在哪?我怎麼沒看見。”拉斐爾繞著這塊墓碑轉了兩圈,也沒看到血色玫瑰在哪。
娜卡沒有理會,徑直從拉斐爾身邊走了過去,用手將墓碑上的灰塵和雜物拭去,將碑文更清晰的展現給眾人
“以無窮之武藝,取敵無儘之鮮血,澆灌勝利之花,獻給我的最忠誠的盾女羅斯·克裡斯丁娜。”
瓦裡安眨巴了下眼睛,納悶的說道“血色玫瑰,指的是這位嘛?”
“應該就是了,畢竟羅斯和玫瑰的發音差不多。”娜卡也有些不確定,但手上卻拿起一把鏟子丟給拉斐爾“試試看吧!”
“我?!”拉斐爾不知所措的看著其餘幾人,一臉驚奇道“挖墳這種事,可是遭忌諱的啊!”
古往今來,無論東西方,打擾死者安寧都是件犯忌諱的事。更何況在基督教的渲染下,人死後會經過最終審判而複活,之後才是去天堂還是地獄。因此保持屍體完整可是很重要的。
不過為了寶藏,眾人還是勸說道
“你這麼強壯,肯定沒問題的。”瓦裡安下意識忽略自己的8塊腹肌,一臉真誠的說道。
“就是就是,瘦猴……不,拉斐爾你最可靠了。”娜卡同樣的一臉真誠。
洛哈特沒有說話,隻是身形瞬間佝僂幾分,像個隨時會在風中熄滅的蠟燭一般咳嗽起來。
拉斐爾看著這群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眾人,一時訝異的不知說什麼好。
“快點!不然,嗬嗬,你懂的!”娜卡終於按耐不住,握緊了拳頭狠狠威脅道。
“就會欺負我。”拉斐爾沒辦法,隻能拿起鏟子揮舞起來,嘴裡還不住的嘟囔“這種對死者不敬的事,就會讓我來做。”
“等等!”瓦裡安卻是敏銳的注意到了某個字眼“你再說一遍?”
拉斐爾愣住了,鏟子懸在半空,隨即不好意思道“我就是抱怨一下啊!”
“不是這句,下一句!”
“對死者不敬?”
“對!”瓦裡安仿佛醍醐灌頂,興奮的說道“詩裡下一句是不是說‘勇士啊,請獻上你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