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偉大的物理學？
你夠格嗎？
葉城說出那句話後，這是二人的第一反應。
不是以貌取人，更不是瞧不起對方。
而是在這個年代，龍國學術氛圍異常貧瘠，也可以說近乎沒有。
他們陷入戰爭中無法自拔，完全沒有能力展開任何學術性研究。
雖然聽說有幾名聰慧且傑出的龍國學子，在鷹醬、鷹國等地留學，但聲名不顯，類似於助理研究員一般的存在。
所以葉城說出聊一聊物理學的時候，兩人對視一眼。
小夥子，你有點狂妄了吧。
或許用請教這個詞，更為恰當。
如果你沒有惡意，我們可以給你答疑解惑。
葉城卻懶得和他們解釋更多，知道不拿出一些真才實學，兩人尤其海森堡不會對自己改變看法。
他不廢話，直接拿起辦公桌上的紙筆，唰唰唰的畫出一些圖案，隨後給海森堡推了過去。
“先生，先看看這個。”
海森堡的目光看向桌麵上的紙，瞬間瞪大眼睛。
一旁的奧托·哈恩好奇湊了過去，一臉疑惑。
“這是……”
“中子擴散率的展示圖。”葉城扔下鋼筆，有些嘲弄的說道“海森堡先生！外麵有幾名優秀的研究員，發現了您在核裂變炸彈研究過程中的一個致命錯誤。您忘記計算中子擴散率，導致鈾235的鏈式反應用量飆升數百倍之多。”
說著，葉城又指指辦公桌上的那份研究報告。
“這直接導致帝國無法再展開核裂變實驗，因為沒有那個國家可以湊齊您需要的鈾235用量！對嗎？”
轟！
海森堡的腦袋都要炸了。
發現了！
對方竟然發現了自己的錯誤！
他是如何得知，難道也曾看過那份報告？
可他這個時候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又是什麼意思？
不同於海森堡的驚慌，一旁的哈恩隻感到震驚。
無與倫比的震驚！
誠然。
他也參與了桌上那份報告的編寫工作，向帝國坦誠核裂變炸彈的無法實施，是因為湊不齊所需要的材料來進行充足的鏈式反應。
可現在……
當這個龍國小夥子畫出中子擴散率展示圖後，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對啊！
怎麼忘記了這麼重要的疏忽和錯誤。
如果按照這張圖上來看，根本用不了數噸的鈾235，或許隻需……
幾十或者幾公斤？
就能產生足夠的鏈式反應，讓核裂變炸彈的威力劇增！
哈恩看著桌上的草稿紙，粗重的喘息起來。
曙光！
這就是曙光啊！
或許帝國勝利的天枰，從這一刻開始傾斜。
那是一張草稿紙嗎？
不！
它是能碾壓整個世界的最瘋狂力量，並且沒有之一。
哈恩哆哆嗦嗦的，顫抖著將草稿紙拿在手上細細觀看，甚至帶著朝聖的心態，恨不得親吻在紙張之上。
不知不覺，竟老淚縱橫。
葉城掃了一眼激動萬分的老頭，又看向還處於驚恐狀態的海森堡。
“先生！我不認為您能犯下如此簡單的疏忽，或許您早就發現了對嗎？”
“不！我沒有！我沒有發現……”
海森堡神經質的一陣搖頭，麵如死灰。
他明白。
自從葉城畫出這張圖後，不需要他，帝國就能擁有核裂變炸彈。
而擁有它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數十萬數百萬，乃至上千萬人的生靈塗炭。
一瞬間，海森堡有種衝動，想一把奪過哈恩手中的草稿紙將其吞入腹中。
但他也明白，一切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