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據報告中所說,殺人嫌犯朱炳貴是奉了葛軍的命令,一旦發現夏先生的異動,便將其殺死。”
鄭直冷哼一聲“他還真把領民當奴隸了,明明生活在文明的現代社會,思想卻停留在封建社會,這就是枉殺無辜。”
“那大人的意思……“德爾聽到大人的語氣,便已經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告知風雲領,從即刻起,北茫領向其宣戰。”鄭直果斷的下達了命令。
奴隸主已經在人類世界消亡千百年了,彆以為換了個環境,就可以肆意妄為。
這個世界不需要奴隸主,尤其是從文明社會來的生靈,更不容許開曆史倒車。
誰敢伸手,就斬斷誰的爪子。
此時,身在風雲領的政務官員,在接到宣戰命令後,趕忙草擬了宣戰信函,並交給了正得意洋洋的朱炳貴。
“這是給你家領主的信函,你快送過去吧!”官員目光陰冷的看著眼前不知死活的家夥。
朱炳貴一把接過,麵露狡黠的笑容,“貴我雙方當以和為貴,這種叛徒死了也就死了,沒有大不了的。”
“朱炳貴,你似乎忘了,你殺的人,可是北茫領的領民,嘿嘿,這還真是開了曆史先河呢!你還是回去好好祈禱吧!”
官員說罷,便轉身而回,在嗡嗡聲中,直升機離地而起,向北茫領飛去。
由於夏知書被殺,投降派滿腔怒火的找到了葛軍,隻為討個公道。
“領主,夏先生之死,可是你讓姓朱的做的?”
進入房間後,當即便質問起來。
“哦?軍師死了?”葛軍陰沉著臉,目光淩厲的看向幾人。
領主府外的事情,他早已知道,既然投靠了北茫領,就意味著背叛了自己。
這樣的人不殺難道還要留著?
“朱炳貴曾言,是你讓他便宜行事的?”見到葛軍的神情,幾人心裡已然明了,此次定是在他的授意下進行的。
“我隻是交待,一旦軍師投敵,便可將其擊斃。各位,難道你們認為軍師投靠北茫領的行為,是對的?”葛軍陰惻惻的問道。
“領主,北茫領還不是我們的敵人,夏先生有權利選擇自己的歸屬,這無關叛變,這樣將其殺死,會寒了大家的心。”
“哈哈!”葛軍仰天大笑,隨即,語氣轉冷,“寒心?是他姓夏的寒了我的心,你們卻將過錯歸咎於我,各位,難道爾等也想投敵?”
幾人麵色一變,領主略顯猙獰的神色,預示著從前的葛軍已然不在,麵前之人,才是真身。
偽裝的真好啊!
“領主,我們並未怪罪於你,隻是夏先生是領地的智囊,如今已死,會對領地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幾人想到領主的絕對生殺權力,立刻軟了下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葛軍已經拋去偽裝,露出真容,搞不好會隨時殺掉自己。
“是啊,軍師不在,不知有誰能接替他的位置?”
唯恐領主下黑手,幾人先忙將話題岔開,不再糾結夏知書被殺之事。
葛軍微眯著眼睛,凶厲之色隱隱可見,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已經殺心大起,隻等幾人再廢話幾句,便要痛下殺手。
可是,幾人眼見形勢不妙,立刻服軟,倒是讓他無從下手。
不過,信任已經不在,這幾個人已經不能再用,還是去挖礦讓自己放心。
“誰接替姓夏的位置,你們無需操心,從今日起,你們不再帶兵,還是去礦場吧!”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葛軍果斷的廢除了幾人的兵權。
幾人聞言,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心中大是僥幸,今日實在太過冒失,未曾想葛軍變臉太快,以前的和善,都是偽裝的。
好在幾人意識到情況不妙,態度也跟著發生了180度大轉彎,總算保住了小命。
這時,朱炳貴快步走進房內,將北茫領的信函交給了葛軍。
“老大,這是北茫領的人臨走前,交給我們的信函。”
葛軍伸手接過,撕開封口後,便看了起來。
隻看了幾眼,麵色突然大變,雙目圓睜,皮下青筋暴起,怒形於色。
“混蛋!畜生!竟然對風雲領宣戰。”
葛軍簡直無法理解,自己不過殺掉了自己的領民,對方就要對自己開戰?
這還講不講理了?
開戰了?
朱炳貴和幾個投降派聽的很清楚,領主剛剛可說了,北茫領向風雲領宣戰了。
太好了!狗日的葛軍,這回看你死不死。
投降派的幾人心中大喜,他們可是見識過北茫領的先進科技,風雲領在人家麵前,和石器時代沒什麼區彆。
夏知書的死,讓他們不僅對葛軍失去了信任,仇恨的種子更是深埋在內心深處。
隻要能讓葛軍償命,風雲領存在與否無關緊要。
最好儘快殺了葛軍,他的領主絕對權力,對大家來說,就是一把隨時可以落下的鍘刀,是最大的威脅。
朱炳貴卻是傻眼了,這就宣戰了?
自己可是帶兵的將領,是要去前線打仗的,都說北茫領武器先進,自己會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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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之感彌漫在心頭,如今的他,可是十分後悔殺死夏知書,當時隻要抓起來,就不會引起對方的怒火。
他可是記得,那名政務官員臨走時說的話,他殺的可是北茫領的領民。
“姓朱的,看看你乾的好事,誰讓你殺夏知書了?”葛軍忽然怒視著朱炳貴,將怒火發到了他的身上。
當初,第一批外交使團曾在北茫領參觀了數日,眾人回來後,說起對方的先進,無不搖頭歎息。
這已經說明了,對方的科技實力遠不是風雲領可以抗衡的。
對於這點,葛軍心知肚明。
如今,對方已經向自己宣戰,戰果如何,雖未打過,他也知道是凶多吉少。
況且,對方有製導武器,對自己的威脅極其巨大,搞不好下一秒,便會被炸的粉身碎骨。
如今之計,隻能將罪責推到朱炳貴的身上,絕不能承認是自己授意的。
朱炳貴見到領主的不善目光,心臟不聽使喚的狂跳個不停。
背黑鍋?替死鬼?
“老大,這事不能怪我啊,是那姓夏的已經投敵了,我才開槍的。”
“誰讓你開槍了?我隻說了便宜行事,可沒讓你殺人。”葛軍連忙將自己摘了出去,矢口否認自己的初衷。
朱炳貴嚇得癱坐在地上,眼淚瞬間流了下來,“老大饒命啊,北茫領早就想吞掉我們了,這回隻是隨便找了借口而已,即便不殺姓夏的的,他們也會打過來的。”
“放屁!”葛軍大爆粗口,“你開槍的時候,難道看不到,夏知書已經是北茫領的人?到了這時候,你還敢強詞奪理,簡直愚不可及。”
說著,便對門外喊道“來人,將姓朱的綁起來,交給北茫領。”
兩名警衛快速的衝進屋子,將朱炳貴抓了起來,並帶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