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官輕曜是誠心過來的,即便他姐姐上官輕舞沒有過來,那一桌人樂嗬嗬坐一起吃個飯聊個天,李月白覺得也沒什麼。
可上官輕曜這個態度,很明顯就是過來敷衍了事的。
那李月白也不介意采取點措施。
上官輕曜眼見房間外多了許多神灼衛,一雙略顯無神的眼睛,總算稍微來了點精神。
雖說上官家的權勢是大,是可以無視朝廷許多例行的檢查。可偏偏對上近來京城中風頭正盛的神灼衛,他多少還是得給些麵子,讓其盤查一二。
但同樣他作為權貴出身的子弟,偶爾也會僭越一些律法,多少就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這些事情中,有的又和邪祟掛勾……
再比如,他現在身上就戴著一枚用如意果果殼製成的手鏈戴在手上。這東西若是被查出來,即便他身後的上官家可以幫他把事情擺平,但恐怕他今天出司空樓後,還是就得去神灼衛跑一趟。
“上官公子是嗎?正好。我這路有幾卷卷宗,想勞煩你看看。”
段劍安這個時候也開了口。
“什麼東西?”
上官輕曜抬了抬眼皮,這才正眼看向了在他對麵的一個瘸了腿的書生,見他態度恭敬向他遞了幾卷卷宗過來。
見他態度和略顯強硬態度的李月白不同,上官輕曜嘴角起了一絲冷笑,直當段劍安是一個趨炎附勢之輩,想要借麵見他的機會,遞送什麼拜見上官家的拜見帖。
想到這裡,他嘴角嘲弄的笑意更甚,覺得剛剛他在李月白這裡失了的麵子,借著段劍安這裡可以找回來了。
他心想,你們不是一路人嗎?一個強硬,一個卻見了我倒頭就拜,還真可笑……
隻是當他把段劍安給的卷宗打開後,他笑容卻漸漸凝固了。
段劍安則還是先前那副謙恭姿態緩緩道“上官公子,需要我把上麵的東西念出來嗎?”
上官輕曜深呼吸一口氣緩緩道“不用了。”
卷宗上所記,是跟隨他一起而來的官家子弟最近在京城犯的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像什麼某個子弟仗著權勢經常夜訪死了相公的寡婦家裡,又或是某個子弟有些見不得人的嗜好喜歡帶著男童出入……
甚至於,其中還有一條就是他上官輕曜,喜歡女孩兒家的繡鞋。
這些事情都不痛不癢,可要是被個旁人念出來,讓司空樓其他人聽到,那就會很丟他的麵子。
這些東西,都是段劍安在刑部大牢裡,從一些犯人身上打聽到的。
而有時候,他一用起《屠無》在犯人的身上時,無意間就會打聽出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些東西外人或許會覺得沒有用。
但段劍安則都會一筆筆記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
上官輕曜斜眼看向了段劍安。
後者儒雅一笑報出了自己的名字道“刑部段劍安。”
上官輕曜冷笑一聲道“我記住你了。”
而後他看向了李月白道“我也記住像姑娘這樣的美人了。”
“媽個巴子的!不痛快!上官輕曜是吧?你姐相親,又不是你相親?擺什麼臭架子!”
裴春花忽而大罵一句,翹著二郎腿指著上狗輕曜大罵了起來。
“你是?”
對於裴春花罵他,上官輕曜並沒有生氣,而是緩緩問起了她的身份。
身邊,有上官家的子弟附耳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