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的研究嗎?”
李月白看向公孫銳。
後者馬上又從身上拿出一個禁製空間卷軸,打開之後,一本書出現在他手裡,他將之拿給了李月白。
李月白翻看了一下後。
書上提到了一種將後天用禁製造成的器官移植到自身體內的理論。
書裡麵提到!
一個人先天的器官總會有這樣或是那樣的不足,而後天打造成的器官,卻可以彌補這先天的不足,從而變相提高自身的修行天賦。
這個說法……
若是在以前,李月白沒有接觸到公孫家的造物研究,她肯定是不太相信的。畢竟,一個人的先天器官再怎麼不足,但都是和自身極為契合的。
後天移植過來的器官,卻不一定契合自身。
從公孫銳的研究筆記來看,李月白似乎有些猜到公孫家老祖想要做什麼了。
她接著又道“你們老祖這些年可曾盜過什麼大墓?”
在她看來,若是那公孫老祖要施展什麼造神計劃,肯定是要盜取不少高階煉氣士的屍體的。
可是,在她的印象裡,這些年倒是沒聽說過什麼專門盜煉氣士墓的人。
現今世間裡,過去有名的煉氣士就那麼幾個,他們的墓被掘開,屍體被偷,肯定會引發外界震動。
“這個。老祖早些年是做過這類的事情,但挖開的也隻有公孫家先輩的墓。近些年倒是沒有!”
“自掘先人的墓?”
李月白聽著公孫銳的話,越發覺得公孫家老祖是個有些病態的家夥。
就為了造物研究,連自家先人的墓都可以掘開!
李月白又問了公孫銳一些問題後,卻是沒有再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她對著公孫銳道“今日的事情……”
後者連忙道“掌司大人物明白!今日的事我絕對不會向外界說出一個字。”
當然,他也沒膽子說!
他知道說出去後果是什麼!
就這樣,李月白和公孫銳出了密室,她就此正式成為了公孫家的五代弟子。
成為公孫家五代弟子後。
李月白也是接觸到了公孫家更多的禁製相關的知識。
當然,倒是也能越發領略公孫家人的病態。
公孫家的人,不止會互相搶奪相互的器官用以研究,也會時常從外界帶回來一些煉氣士研究,說是研究,不如說是一點點將他們用各種禁製給折磨致死。
不過在一眾公孫家五代弟子裡,李月白也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或者說,他是公孫家五代弟子裡相對比較正常的一個人了。因為他太正常,也就顯得和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
那是一個外表看上去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一身白衣,麵容俊朗白皙,總是麵帶和煦笑容。
他在禁製之道的造詣不低,但奇怪的是,五代弟子裡卻沒有人敢主動去和他說話。
便是看到他走過來,一群人也會快速散開。
起初,李月白是沒有關注到這個人的。
直到某天,他竟然也在這個人的身上感受到了禁製的氣息。
公孫家的人準確說身上都會有禁製造物氣息。但這個人身上的禁製氣息不同……
那更像是來自於公孫家的老祖。
於是,李月白也對著公孫銳詢問起了那個人的消息。
但公孫銳也隻是知道那個人叫公孫灼。
其他的便一概不知了。
公孫銳則是看李月白對著公送灼來了濃厚的興趣,似乎是準備說些什麼的。但他喉嚨動了動最終又什麼都沒說。
他隻知道公孫著很危險。
至少他們五代弟子,都不想和那個人有瓜葛。因為以前和那家夥有瓜葛的人,都變成了他研究造物的素材,運氣好點你能成為一具屍體被其保存下來,運氣差點,你可能連個屍體都留不下。
不過他想到,以李月白的修為。
那公孫灼再厲害,應該是也算不得什麼的。
“你是想說那個公孫灼很危險?”
李月白看出了公孫銳的心思。
後者點了點頭,又搖搖頭“對掌司大人來說,他是算不了什麼。隻是……他和我們老祖也有著莫大的關係,我也隻知道這一點。”
“好。我知道了……找個機會,你安排他和我見一麵。”
李月白對公孫銳說道。
“啊?”
後者叫了出來。
雖然他很畏懼李月白,也覺得這位大人物很危險,可不代表那個公孫灼就絕對安全。
“三日之內,我要你安排我和他的見麵。你知道的,我剛成五代弟子,和他冒然接觸,會引人注目。”
李月白緩緩說著。
但無形之中,又幾乎是對公孫銳以一種強硬的口吻命令他。
公孫銳聞言,顯得有些無奈。
他在心中仔細斟酌一番,還是決定按照李月白說的做。
公孫灼雖然可怕,但要是不按照李月白說的做,他必然死!
於是當天下午,他就硬著頭皮去見了公孫灼。
因為公孫灼在五代弟中是相對比較特殊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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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有著一個屬於他的單獨密室,且密室的大小,足夠容納上百人。也足夠陳列他的那些“素材。”
懷著一種較為忐忑和沉重的氣息,公孫銳敲開了公孫灼密室的門。
吱呀……
門打了開來。
首先衝入鼻腔的便是一股濃厚的血腥味,以及一種鐵鏽味伴著各種靈草、草藥的味道,和隱隱之間的腐臭味。
各種味道混雜在一起,刺激著人的鼻腔。
雖說公孫銳手上也有過不少人命,習慣了血腥的味道,但絕對沒有人喜歡麵前這麼一個地方……
就密室的入眼兩側,便是密密麻麻整齊排列著各種被泡在透明壇子裡的屍體,壇子上還顆滿了各種的禁製!
偶爾的一個壇子裡,也可能泡著的不是一具屍體,而是某個器官,像是一顆心臟……在禁製陣法的加持下,它連帶著血管就那麼跳動著。
密室儘頭的一個刻滿禁製符文的石床上,臉色有些慘白的公孫灼,一邊扒拉著石床上的屍體,一邊擦了擦臉上的血漬,笑眯眯看向公孫銳道“族弟,找我有事嗎?”
他的手中,赫然還托拿著一顆頭顱,血就那麼順著他的手指指縫緩緩流下了,而那顆頭顱也在他正在研究的某種禁製下竟然緩緩有了睜開的跡象。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對著公孫灼道“族弟,有事的話便快說吧。畢竟,我的時間很寶貴!我在研究一種生命禁製,可以將人的頭顱砍下後再接回去……嗯,應該是差一點就要成功了?你……不會打擾我吧?”
他臉上依舊帶著笑意,笑眯眯看向公孫銳。
後者卻是瞬間後背生出涼意。
雖然對方看似也隻有丙銅煉氣士的修為!但公孫銳知道,他曾輕鬆殺死過甲金煉氣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