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還是有些不放心,拿了串雞頭給他“吃個雞頭補補。”
唐禹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叫罵道“滾,你才沒長腦子呢!”
楊光撇了撇嘴,跟方原兩人描述道“你們都不知道,當時那情況嚇得我都不敢吱聲了,他特麼竟然笑了!”
“彆說他媽打他,我當時都想給他一腳!”
聽見這話,唐禹放下筷子,無語的看著他“我一會給你買兩本關於情商的書,回去好好研讀,你要是不出來拉架我至於被打成這樣?”
楊光也知道今天自己說的話是主要導火索,一時語塞,隻能轉化為對唐禹的人身攻擊。
“彆啥都怪我,還是你自己學藝不精。練了十多年的武,每次我被打了叫你幫忙找場子,你不是刮風就是下雨,報應來了吧?“
唐禹不滿道“你那被打你活該,你不是趁人家老公出差,就是趁人家男朋友加班,然後趁虛而入,打死你都不虧!”
緊接著他又感慨道“而且這次不一樣,我跟我媽是一個師傅教的,破不了招啊~”
真論起來,他還應該管自己的母親叫師姐呢。
當年玄靈老道士雲遊草原時,無意中看到了年僅八歲就縱馬奔馳在草原上的吳婭清姐弟,頓時起了收徒的念頭。
從此就留在了草原上,收姐弟二人當了關門弟子。
待吳婭清姐弟出師後,老道士就近尋了個山頭歸隱了。
時間飛逝,轉眼間唐禹又到了八歲。
吳婭清跑到山裡扯著師父的胡子,又把老道士拉了出來。
強行讓關了門的老道士又重新開門。
唐禹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老道士的關門弟子。
楊光還想說什麼,恰在此時店內響起一陣悅耳的音樂聲。
幾人轉頭望向聲源處,那是店內的一個小舞台,一位青年此時站在台上撥動著吉他的琴弦。
前幾年哈市的燒烤店,唐禹記得還隻是帶駐場而已,這幾年已經卷到請樂隊了。
大廳內喧囂的聲音漸漸平息,一首《給自己的歌》搭配著歌手沙啞的嗓音縈繞在眾人耳畔。
很經典的一首歌。
一些頗有感觸的中年人更是頻頻舉杯,把杯子裡的金黃色啤酒灌入口中。
唐禹他們這個小團體中隻有楊光體會過愛的滋味,剩下三人無一例外都是雛。
此時楊光看著台上出神,鼻子裡跟著台上歌手的節奏哼著歌。
知道這首歌搔到了他的癢處,唐禹三人沒有打擾他,低聲交談。
方原低聲提議道“要不咱也上去唱一首?”
“咱都多少年沒玩過音樂了?”唐禹說道。
當年他們四人高中的時候還組建過樂隊,並且起了個響亮的名字。
《冰城四姐》。
“就是,有那時間多喝兩瓶啤酒不好嗎?”
楊成說著把半杯啤酒一口氣灌進嘴裡,打了個酒嗝。
感覺肚子有點脹,伸手把腰帶鬆了兩扣,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楊光聽見幾人的對話,鄙夷的看了楊成一眼,張嘴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唐禹揮手攔住。
他是真的怕這兩兄弟一言不合又吵起來。
楊光對自己這位雙胞胎哥哥有些恨鐵不成鋼,看見楊成嗜酒如命的樣子他總是忍不住要說上兩句,兩人沒少因此吵架。
楊家做的是汽車維修改裝業務,公司旗下的改裝廠在整個東北都小有名氣,前幾年急於退休的楊父,放權把公司交給了兄弟二人打理。
沒想到被楊父給予厚望的大兒子對於做生意全然沒有興趣,整天在公司抓不到人影,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
反倒是情場浪子楊老二把業務做的風生水起。因此楊父一怒之下把楊成踢出了公司,隨便開了家小超市給他玩。
一家鬨市區的超市就算不賺錢,你總不會虧錢吧?
沒想到,楊成就是硬生生給做的月月虧本。
原因是楊成每天都叫一些狐朋狗友陪著他喝酒,半年不到,超市硬生生給喝倒閉了。
楊光淡淡的哼了一聲,他此時也被勾起了唱歌的欲望,起身走向樂隊,溝通上台唱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