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將最後一口飯扒進嘴裡,打了個飽嗝,繼而說道“你辦公桌上不是放了幾盆花嗎?扔花盆裡就行,沒事多澆澆水。”
“就這?”
“你彆看過程簡單,其中蘊含著天地規律,五行相生相克。”
“你把銅錢扔花盆裡,是因為土生金,多澆點水,這樣金又生水,而花是什麼?”
“茉莉。”
“花是木,水生木,你是什麼?”唐禹循循善誘道。
“我是人。”
唐禹斜了舅舅一眼“你是火命,木生火!這樣就形成了一個簡單的五行陣,最後都是為了生你。”
吳東青呆呆的思索片刻,隨即抬頭看向外甥。
“不應該是你姥生我嗎?”
唐禹呼吸一滯,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我的意思是說旺你!旺你!”
唐禹又儘量簡單直白的給舅舅講了一遍其中關節,隨後又信口胡謅了一堆專業術語,吳東青聽的眼睛越來越亮。
吳東青拍了拍唐禹的肩膀,歎服道“還是你跟老頭子時間久,學的多,他都沒教過我們這些。”
“你先換衣服吧,我去跟他們說一聲,準備拍攝了。”
說完,吳東青將塑料袋掖進衣服裡側,轉身走出了門。
唐禹看著緩緩關閉的房門,滿頭問號。
你不應該誇我有學問嗎?
跟師父有什麼關係?
他除了教我一個《沒長心劍經》,其他還教我什麼了?
吳東青將銅錢塞進辦公桌抽屜,並且鎖好,隨即招呼等在辦公室裡的年輕人準備開工。
今天請來的一共三人,兩位背著相機與各種裝備的青年是攝影師,除此之外還有一位女孩子,是跟兩位攝影師一起來的兼職模特。
據說是那位戴眼鏡攝影師的女朋友,今天過來充當個被保護的大小姐。
女生長相還算出眾,穿著一身長裙,氣質稍微差了點意思,但今天的拍攝主角也不是她,所以吳東青也就湊合的用了。
皮鞋敲擊地麵的脆響聲在走廊裡回蕩,由遠及近,終於停在了門口。
幾人轉頭,眼睛豁然一亮。
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站在門口,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將他本就勻稱的身姿映襯的更加筆挺修長。
…劍眉星目,麵若刀削!
黑西服,黑襯衫,領口係著一條同樣黑色,帶著暗紋的蠶絲領帶。
這一身黑的搭配普通人穿著極像保鏢,而這位年輕人卻硬是給穿出了富家公子的華貴感。
唐禹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指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咱們現在開始?”
“啊?哦,好!”
兩位攝影師率先反應了過來,拿好各自的裝備,而那位年輕女子則是依舊呆呆的看著唐禹,臉色潮紅。
戴眼鏡的攝影師有些不悅,又有些醋意翻湧,但他也不敢朝唐禹發作,隻好輕輕推了一下自己女友。
拍攝要在室外,此時下午的采光正好,不用擔心過曝或者死亡頂光。
吳東青已經先行一步,等幾人下樓時,他已經將他那輛攬勝不知從哪開口過來。
唐禹掃了眼依舊大門緊閉的單獨車庫,不動聲色。
前麵的拍攝進行的很順利,吳東青給唐禹耳朵上掛了個耳麥,這才將他身上那華貴的氣質壓製了些,倒是更像保鏢了。
輪到女模特出場時則是出了一些小插曲,她總是不自覺的盯著唐禹看,所以很多都拍廢了。
戴眼鏡的攝影師更是氣得差點砸相機,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女朋友還是因為拍了一堆廢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