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的身份,老丈人破防了!
陳歡的背帶牛仔褲質量很好,樊餘年撕扯的很費力。
身下陳歡的驚叫與朋友們助威般的大笑,讓他極為興奮。
興奮到他覺得眼前的衣物是一種遊戲。
而遊戲,似乎有挑戰性一些才更有意思。
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加大。
陳歡的大腦一片空白,眼中蓄滿了淚水。
腦袋是被樊餘年的連續幾拳打的,而淚水則是恐懼與茫然。
她不懂為什麼。
明明她並不認識他,明明她沒有得罪他。
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而他周圍的那群朋友,為什麼看著他對自己施暴而不阻止。
漸漸的,陳歡大腦稍稍清醒了一些。
她能感受到樊餘年在撕扯她的衣服,但她自知以她的力量根本無法阻止。
她雙手在四周胡亂的摸索,試圖尋找能被當做武器的東西。
忽然,陳歡感覺掌心一痛,一片冰涼的玻璃碎片將她的手掌劃破。
疼痛讓她的大腦微微清醒。
她不顧手心的劇痛,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將玻璃碎片死死攥在手裡,隨即灌注全身的力氣刺向身上的樊餘年。
尖銳的玻璃瞬間穿透樊餘年輕薄的衣服,刺入他的側腰。
他手上的動作瞬間停住,痛叫一聲,以極快的速度從陳歡的身上彈起。
脫離了束縛,陳歡不敢有過多的耽擱,強撐著起身,隨即握著玻璃碎片主動撲向樊餘年。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鋒利的玻璃碎片再次插入他的腹部。
陳歡此時還沒有徹底緩過來,她身體不停的搖晃,握著玻璃片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玻璃的一端被她握在手裡,另一端插在樊餘年的肚子上,鮮血順著她的手滴下。她素白的手掌將豔紅色的血液映襯的更加醒目。
血不清楚是陳歡的還是樊餘年的,或者說兩人的都有。
陳歡看著他,看著他臉上驚恐的表情。
她又轉頭看向包廂內被嚇傻了的其他人,兩行清淚自眼中滑落。
淚水劃過她的臉頰,混合了她嘴角的鮮血,最後化作幾滴猩紅色的血水,自她下頜處滴落。
她呢喃道“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話音落下,屋內一片寂靜。
陳歡將插在樊餘年腹部的玻璃片拔出,隨即以更快的速度再次插入他的小腹。
樊餘年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臉色慘白。
屋內樊餘年的幾個朋友終於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起身衝了上來。
徐凱更是怒喝“住手!”
陳歡見此,原本朦朧含淚的雙眼閃過一絲瘋狂與恨意。
她從樊餘年腹部拔出玻璃片,徑直甩向已經走到近前的徐凱。
徐凱一驚,想躲卻已經來不及。
鋒利的玻璃片射向他的麵門,在他臉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隨後無力的墜落在地上。
陳歡沒有看他的反應,在玻璃片脫手的一刹那,她已經抄起了桌上的酒瓶,在桌子上狠狠一磕。
酒瓶碎裂。
不知是求生欲還是內心的緊張作祟,她身體爆發出本不屬於她的靈活。在眾人撲上來之前跳上沙發,來到樊餘年的身後。
陳歡一隻手環住樊餘年的脖子,一隻手拿著酒瓶斷裂而成的尖刺指向眾人,嘶吼“都彆過來!”
“你們過來我他媽弄死他!!”
幾人腳步齊齊一頓。
他們被眼前這個女人身上的氣勢給唬住。
如果形容剛走進包廂時的陳歡是被群狼環伺的小羊,那麼此時的陳歡就是麵對一群鬣狗的母狼。
而且還是一隻受了傷,準備以命搏命的母狼。
她猩紅的雙眼讓眾人很確信,如果他們再敢往前走一步,她真的會痛下殺手。
陳歡手臂緊緊的箍著樊餘年的脖子,手中玻璃碎裂而成的尖刺就架在他的脖子旁。
她朝眾人嘶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的聲音中充斥著絕望與痛苦,還有濃濃的仇恨。
場內一片安靜,沒人回答她。
“我沒招惹你們,你們為什麼要欺負我!!”
屋內依舊安靜。
既然沒人回答,那陳歡幫他們回答。
她姣好的麵容微微扭曲,披散的頭發與臉上沾染的鮮血映襯的她宛如厲鬼。
她歇斯底裡的吼道“因為我窮!”
“因為我他媽的窮!我是螻蟻!草!!”
包廂很大,大到話已經說完,最後一個字依舊在包廂內回蕩。
樊餘年臉色慘白,他不敢說話。
因為陳歡情緒比較激動,鋒利的玻璃在他脖子旁左右晃動,他甚至能感覺到玻璃上帶著的絲絲寒意。
陳歡大口喘息著,盯著包廂內一動不敢動的眾人,眼中閃過一絲快意。
原來臟話……是要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