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在一夜之間變得成熟穩重,但人可以在一夜之間變得聰明狡詐嗎?
主觀的回答總是會有所偏差,最可靠的依然是客觀的手段。
“檢測報告顯示,沒有問題,薑婉嫣就是那個薑婉嫣。”
薑楚羽將檢查報告遞交給薑莘憐,見她低著頭神色不明,溫和寬慰道
“你就放下心吧,畢竟這世界上也不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啊。”
而且就算此薑婉嫣非彼薑婉嫣,可想要在短短幾天之內,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將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對換,這簡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對於她的話,薑莘憐不置可否。
“這世上,沒有真正意義上不可能的事情。”
就連最不可思議的死而複生,死掉的人又重新活了過來,也許隻是當年死去的本來就不是他。
如果總是因為自信和無知將事情歸類於不可能發生,那隻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無儘的麻煩。
薑婉嫣,她有問題,可具體是什麼問題,卻又說不清楚。
薑莘憐撫著自己的發絲,煩惱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她少見的焦躁,似乎為這件事情很是煩惱。
以往遇到煩心事也沒見她如此焦躁,薑楚羽有心想要安撫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隻能跟在她身後走來走去。
從房間這頭走到房間那頭,從書房裡走到書房外,在長長的走廊上來回踱步。
突然,薑莘憐停了下來。
薑楚羽也跟著停下,抬頭看見薑莘憐目光怔然地看著客廳的方向。
順著她的目光落在茶幾的花盆上,薑楚羽解釋道
“這盆百合花是在薑圩出事那天發現的,不知道是誰放在了我們大門旁,我檢查過沒有問題,就把它拿回來養著。”
一盆花而已,這隻是一件小事,用不著叨擾薑莘憐。
加上她撿回這盆花後一直擺放在窗台上,直到今天正準備給它澆水時,江婉嫣的dna檢測報告送了過來。
她知道薑莘憐心切此事,便將這百合隨手放在茶幾上,拿著報告匆匆上樓去找薑莘憐。
薑莘憐沒有說話,薑楚羽繼續說了下去。
“這花被養得挺好的,它之前的主人還給它取了名字,小木牌還插在那呢。”
給小動物取名的人很多,但給植物取名的卻少了不少,想來這原先的主人一定也非常愛惜這盆百合花,卻不知道為什麼又將它草率地扔在了他們門前。
取的名字也是,有些敷衍,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寵愛。
“小百合”
它的名字。
薑莘憐依然沒有說話,她隻是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麵色冷淡,似乎在聽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毫無征兆的,她蹙起眉頭,俯身一把扶住欄杆,臉上出現忍痛的表情。
薑楚羽嚇了一跳,連忙摟住她,焦急萬分“莘憐?莘憐!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
“我……”
這種感覺既疼痛又惡心,浪濤一樣的情緒陣陣衝擊著她的胸口,難受得她想要把心臟都吐出去。
可她又沒有辦法準確的說出這種感受,最後隻能化為簡單的一句
“我頭疼。”
“這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頭疼起來呢?”
薑楚羽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不是說身體已經好了嗎,現在怎麼又?”
不過好在很快,那股疼痛和惡心就消退下去。
薑莘憐平複著呼吸,很快平靜了下來,慢慢站直身。
“真的沒事了嗎?要不要再去醫院檢查一下。”
薑楚羽難掩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