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麗娜的表情明顯是僵住了,寧輝遠大掌一拍桌麵氣憤不已數落:“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有一點女人的樣子沒有!”
對於寧厭這個女兒,寧輝遠從未上過心,隻會一味批判辱罵。
三年前的寧厭唯唯諾諾,三年後的寧厭無所吊謂。
寧厭雙手一拍:“說的好,能麵刺寡人之過者,處極刑。”
少問自己為什麼,多問彆人憑什麼。
吾日三省吾身,吾沒錯。
“我看你現在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目無尊長,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女兒!”寧輝遠要不是顧及著這裡人多,怕是要一巴掌直接呼上去了,“你看看像你這麼大的年紀,你堂哥都結婚生子了,我每次想到你還給我在娛樂圈鬼混,我晚上就睡不著覺!”
這些年寧厭雖是一線女星,可名聲卻是差的離譜。
像寧輝遠這種封建的清朝老僵屍,一心覺得女人還是結婚生子最穩妥。
寧厭嘖了聲:“睡不著你找個夜班上啊。”
跟她說有什麼用,難道她會改嗎?
大姑跟著也勸:“你現在不結婚以後做什麼?”
寧厭:“我上街要飯。”
婚是女發昏,姻是女做囚。
她是腦子不好使才去結婚。
“你這氣性得收斂,否則以後沒人要你。”姨媽怒斥寧厭糊塗,似乎沒男人要是一種奇恥大辱。
寧厭舌戰群儒:“我活著就是為了來發瘋的,我收斂你爸,我把你爸收進雷峰塔!”
有時真希望自己是一隻章魚,這樣就能一次性扇八個。
“上天賦予你生子的權利,你不結婚難道已經要孤獨終老嗎?”三舅家的那個鄰居的兒子此時開啟了爹味說教。
剛才怎麼沒發現這家夥年紀輕輕爹味這麼重?
“哪來的封建餘孽,給我退退退!”寧厭拿起一根筷子指著對方,“我以神的名義賦予你上天的權利,你去吧。”
鏡頭外,黑粉看著直播間不斷攀升的人氣笑的合不攏嘴。
這下寧舔狗又得被掛熱搜上挨罵了,正好幫萱萱吸引火力。
然而,當她點進直播間,畫風突變,完全不是自己預料的那般。
【她真的,我哭死,罵人都不帶媽字。】
【學到了,過年催婚我也發瘋,大家都彆活了。】
【寧厭這兩天是對著所有人貼臉開大,主打的是誰都不放過,包括她自己。】
【人哪有不瘋的,都是硬撐罷了。】
見催婚催不動,眾人又將心思放在了其他上麵。
姑媽還是惦記著寧厭的那套房子,其他人也是想著從寧厭身上有利可圖,才沒有明著與她撕破臉。
“寧寧,那套房子,你看看要不就幫襯家裡一把?”
她知道這丫頭還有錢,而且聽說她舔的那位季氏太子爺,那可是個有錢的主,她就不信寧厭身上真就一分錢都拿不出來。
吾日三省吾身,吾是不是太客氣了,吾是不是給她臉了,吾是不是該動手了。
寧厭反複在動手與不動手之間來回橫跳:“姨媽,我這人,不尊老也不愛幼,您再說下去我可要掀桌了。”
年輕人嘛,素質差一點很正常,她現在沒罵人,在座各位都應該對她感恩戴德。
“對了姑父,之前借你的那輛車記得還我,大姑,上次借你的二十萬待會打我賬上,還有三舅從我這順的好酒,二姑拿的項鏈,都記得還哦。”寧厭如數家珍。
姑媽駭然:“這不是你給我們的嗎?”
差點忘了一個,寧厭指著她手腕上的金鐲子:“對了,你的鐲子也是。”
“你這孩子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啊。”姑父這時候也急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他們。
“你都給我們了,給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的道理。”姨媽瞪著寧厭開口。
“給你們,我不記得了啊,有證據嗎?”寧厭裝傻。
【我的天,寧厭真是我的神,每句話都夠我研究一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