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尖細的針頭,寧厭兩眼直發黑,她感覺自己隨時就能暈一個給他們看看。
那針灸用的針,感覺能捅穿她。
她的老腰真經不起這麼折騰。
“大夫您彆過來了,我腰真的好了!一看您就是個神醫啊!”
說著,寧厭甚至還站起身給醫生扭了兩下,示意自己完全沒問題。
鬱謹將想要往外溜的寧厭硬是給拽了回來。
“號都掛上了,人都到了,你今天不看也得給我看。”
寧厭深呼吸一口氣,很沒骨氣的“撲通”一聲給跪了下來,差點給大夫和鬱謹嚇的不輕。
“你乾嘛?”
鬱謹連忙將寧厭扯了起來,寧厭氣若遊絲。
“那啥……我腿軟……”
不行了不行了,那針多看一眼她都會死的程度。
寧厭拽著鬱謹的袖子求情:“我覺得我們掛骨科比較好,我現在腰不疼了,我腿疼,咱先走吧……”
戴著口罩穿白大褂的大夫轉身,“姑娘,你腿哪疼?”
此刻這位大夫在寧厭心目中的形象完全不亞於過來索她命的白無常。
她顫顫巍巍的回答:“膝蓋。”
隻見大夫露出一個還算核善的笑容,默默從身後又拿出來了一根針:“沒事,紮兩下就舒服了。”
最終,鬱謹按著寧厭,硬是做完了一整套流程。
期間,寧厭呲牙咧嘴鬼哭狼嚎全都無濟於事,鬱謹站在門口跟個門神似的巋然不動,完全不理會此時被當成案板上待宰羔羊的寧厭。
他怕自己下一秒心軟,就帶寧厭走了。
針灸專用的針紮進皮膚裡,寧厭最開始隻感覺有些刺痛,接著被紮的地方熱熱的,還算可以接受的程度。
然而,接下來,大夫拿著針的另一端不知道在捅咕些什麼,她甚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皮膚裡有根針在皮下遊走滑動,十分驚悚,讓她止不住的頭皮發麻。
“怎麼樣了?”
鬱謹見寧厭咬著牙額角青筋直冒的樣子以為是很疼,於是走了過去,剛想要開口,寧厭直接伸手一把抓在了他胳膊上,那力道,即便是鬱謹一個大男人都能感覺到她手勁大。
“鬱謹,你爺的!你有本事你也試試!”
寧厭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從嘴裡蹦出來這幾個字的。
不知過了多久,針被拔出來,寧厭感覺自己渾身都是被嚇出來的冷汗。
疼痛度:10
驚悚度:
全都是被剛才給嚇的。
從科室出來,寧厭感覺自己就像是剛玩完了密室逃脫逃了出來。
腿軟,腰疼,沒力氣。
“還疼不疼?”鬱謹攙著寧厭,生怕她給摔了。
寧厭想到他剛才關門給自己拽回去的事就氣不打一處來,她伸手使勁在鬱謹身上掐了一把:“你說疼不疼!”
鬱謹似是察覺不到疼痛一般:“不疼。”
“不疼你就爬山去,爬完渾身疼。”
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說實話,這針灸效果貌似還不錯,被紮過的位置疼過了之後,比剛才確實好受了很多。
兩個人正在往周靖遠的病房趕去時,走廊遇見個裹著頭巾的中年婦女,逢人就給對方手裡塞小卡片。
見到寧厭和鬱謹之後,婦女順手往鬱謹手裡也硬塞了一張。
等兩個人反應過來時,對方已經走遠了。
“啥玩意啊?”
寧厭好奇的多嘴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