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厭在背後默默衝著他比劃了個點讚的手勢。
鬱謹的二叔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就跟個調色盤似的。
這還是鬱謹第一次在外人麵前讓自己下不來台,原本還想著給鬱謹擺長輩架子的二叔此刻一張老臉耷拉著,麵色陰翳。
“你拎不清就算了,怎麼還和她……和她……”
“唉!”
二叔長歎一聲,看向寧厭的眼神活像是看什麼妖女似的,寧厭心裡尋思了半天,愣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他。
這時鬱謹湊到寧厭跟前低聲:“季家的人。”
短短一句話,寧厭總算是明白了眼前人為何麵對自己就跟吃了槍藥似的。
也難怪他剛才毫不遲疑一口一個戲子。
搞半天是季家的人啊。
之前自己舔狗當的轟轟烈烈人儘皆知,隻怕季家人也早已經有所耳聞,甚至在背後調查過她,現在轉眼自己出現在鬱謹身邊,還成了鬱謹的女朋友,難怪對方會這麼激動破防。
難怪……
“和我咋了?”寧厭這時候追問,“他是和我苟且了還是和我狼狽為奸了?”
寧厭忍不住眯了眯眼,這陣仗搞的她好像把鬱謹怎麼了似的。
“你知道這女人之前跟著以涼嗎?”
“知道。”
不止寧厭跟著,他也跟著呢。
“知道你還能被她蠱惑?”季二叔胸口就像是堵著一團無名怒火般。
“不然呢?”鬱謹反問一句,目光冷淡的上下掃視了季二叔一眼,“難不成被你蠱惑?”
有鬱謹衝在前麵,寧厭安心的坐在後麵看戲,甚至一隻爪子還悄咪咪的摸上了茶幾上擺的果盤,趁兩人沒注意,將一塊哈密瓜塞進了嘴裡。
真彆說,貴的就是甜。
在鬱謹和季二叔唇槍舌戰之際,寧厭也風卷殘雲般將桌上放著的各種小零食掃蕩一空。
最終,季二叔被鬱謹嗆的說不出一句話來,氣的拂袖而去,徒留一臉懵逼的寧厭看著鬱謹。
“待會我開個會,你就在這坐一會。”
叮囑好寧厭之後,鬱謹起身去了會議室。
……
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陳特助跟在鬱謹身後,替他拉開會議室大門。
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房間內,霎時間安靜下來,一個個老狐狸端坐其中看著上首鬱謹的方向。
鬱謹略微勾唇,坐了下來。
這時候總裁辦的幾個高層拿上來一份名單:“鬱總,前段時間的裁員通知下來了,名單您需要過目嗎?”
以往公司也不是沒有過大裁員,這些名單鬱總都是不看的,現在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鬱謹斜睨了對方一眼,將東西接了過來,簡單的掃了一眼之後,他眉頭擰緊久久不能舒展。
見鬱謹這副樣子,其他人也忍不住提心吊膽起來。
“鬱總,這是有什麼問題嗎?”
鬱謹皮笑肉不笑,將手裡的東西往桌上一摔。
“你有病啊,總部一共多少人,你裁了五十個,你怎麼不把我也裁了?”
其中某高層的嘴角一僵。
鬱謹看著那份裁員名單,直接丟了回去:“重做。”
他翻開眼前的文件,粗略瀏覽了一遍,頓時心煩意亂。
“寫的什麼東西?和你前任求複合的小作文?”
打開了招標書,隻讀了一行,他就嘖了一聲。
“當代最偉大的慈善家非你莫屬。”
懶得看了,鬱謹示意右下方的高層開始講解他的策劃。
所有人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到了這位爺不快。
對方剛起身磕磕絆絆講了三分鐘,鬱謹捏了捏眉心,發話道:
“這個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