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完妝後,趁著這幾天空閒的時間,寧厭抽空進組去拍了她要演繹的絕色花魁。
她的戲份並不多,出場隻需要負責美美美就行了,所以整部劇裡,她是除了女主之外妝造最華麗的。
這幾天鬱謹找了專業的老師來給她係統的培訓了一下各類基礎樂器的彈奏技巧,畢竟短短幾天教會她曲子是指定沒什麼希望了。
但是教技巧,學會還能擺幾個像樣的pose,至少觀眾看起來不穿幫不出戲。
寧厭學的認真,至少坐在古琴前微微傾身抬手起勢時那幾個動作看上去還像模像樣的,在旁邊陪她的鬱謹看的有些出神。
她垂著眼眸似有真情流露,長指纖纖撥動琴弦,聲音從琴中流淌而出,就連教導寧厭的那位老師都露出了滿意的神情來。
正當老師要開口誇讚幾句之時,曲調畫風陡然一變。
原本和諧的琴聲在一刹那間變了音色,從最開始的輕頌低吟變成了魔音入耳。
就跟貓爪子撓玻璃一樣刺耳至極。
鬱謹原本都已經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打算小憩一會了,結果剛入夢就從天堂直接墜入地獄。
差點給他摔了個稀碎。
偏偏寧厭毫無察覺,越彈越起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好好的一曲《鳳求凰》瞬間變成了《殺死那對鳥》。
教導寧厭的那位老師,在她停手之後捂著耳朵麵色痛苦。
“老師您覺得我彈的怎麼樣?”
寧厭滿含期待的看向老師。
教導寧厭的老師還未從她剛才的彈奏中緩過神來。
“不能說和《鳳求凰》一模一樣吧,隻能說毫無關聯。”
老師從肺腑之中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出來開口道。
寧厭有些失望的垂著腦袋,表情有些沮喪,她喃喃自語嘀咕:“唉,看來我是沒什麼天賦了……”
一向秉持著教育孩子得使勁誇的原則。
鬱謹看向寧厭,思慮再三說起了違心話。
“沒關係的,我覺得很好聽,每個人審美不一樣,是其他人不懂欣賞而已……”
而此時被指“不懂欣賞”的老師站在旁邊一句話都不敢說,甚至是不敢反駁。
沒辦的,對方給的錢太多了。
而寧厭聽到鬱謹這番話,原本耷拉下來的腦袋唰的一下像是見到太陽的花骨朵似的立馬仰了起來,眼含期待。
“真的嗎?”
“真的。”
鬱謹再次違背自己的良心說出此等違心話來。
寧厭一副深受感動的模樣。
她就說嘛,自己彈的肯定沒什麼問題。
“好,今晚我再給你多彈幾遍。”
寧厭話落的瞬間,鬱謹麵部表情明顯是僵住。
而老師則是在旁邊幸災樂禍偷偷憋笑。
察覺到鬱謹表情不自然,寧厭眯了眯眼,語氣冷淡了幾分:“你有意見?”
鬱謹咬牙:“沒有!”
細聽起來,他都快將這兩個字給嚼碎了。
……
很快到了驗收成果的時候。
昨晚經曆一晚上魔音摧殘的鬱謹今天難得的起晚了。
還是寧厭這一回一大早過去喊他起床的。
“哦豁,統子快起床!”
寧厭直接衝進房間,看上去精神狀態很好,反倒是鬱謹有些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