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謹在寧厭膝蓋即將接觸到地麵的最後一秒,直接抬手扼製住了她命運的後脖頸,跟拎小雞仔似的提著她的衣領直接將人撈了起來。
寧厭那軟了的膝蓋就這麼重新直了起來,被迫站起身的她咬牙切齒的閉了閉眼。
尼瑪,居然還預判了她的預判。
顯然鬱謹還是有些節操在的,否則這會子他能和寧厭當場表演一個拜把子。
“是不是又打算整滑跪這出?”
寧厭不說話了,但她那心虛的表情已經很明顯了。
鬱謹伸手指了指兩個人頭頂冒著紅光的攝像頭。
今天寧厭在這跪一個,明天他就能成為黑心資本家。
此時心虛的某人不自在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尷尬的到處找事做。
還真沒看見這裡有個攝像頭。
正當寧厭想方設法的狡辯剛才自己偷看帥哥的行徑之時,同為難兄難弟的江萱也好不到哪去。
相比起寧厭隻是偷看,江萱可以說是直接被殺到會所的季以涼逮了個正著,季以涼和助理進到江萱專門訂的那間包間時,她還靠在男模的肩上打遊戲,而男模的一隻手放在江萱腰上,兩個人姿態親昵。
季以涼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霸總那猶如刀削的麵龐罕見的浮現出了一絲不確定的神色出來。
那眼中一貫的涼薄和無情在這一刻土崩瓦解,不可置信的站在黑暗的角落像條陰溝裡的老鼠一樣偷窺著一切。
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下來。
他記憶裡的江萱明明不是這樣子的,怎麼分手之後變成了這樣?
季以涼想不明白,便去為難自己的助理薑越。
“你說她和我分手之後,為什麼和寧厭一樣去找彆人?”
向來對季以涼忠心耿耿的助理薑越此刻看到這幅場景也是在風中淩亂,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突然麵對季以涼的提問,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雖然他心裡清楚自家老板跟個種馬一樣處處留情,但架不住老板開的工資高啊,既然和他又沒什麼關係,他還是很樂意為季以涼辦事的。
對於打工人來說,無論資本家如何可惡卑劣,但隻要發工資,那他就是個好老板。
“季總您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江小姐因為分手被刺激到了,所以才想不開來這買醉?”
打工人的覺悟他還是要有的。
老板想聽什麼,他就說什麼。
薑越這話,處處向季以涼暗示著一個信號。
那就是江萱離開了他傷心欲絕之下才來這裡喝酒買醉,找彆的男人也不過是為了紓解心中煩悶。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的季以涼一貫皺著的眉頭驀的鬆開,但他臉色並沒有好到哪去。
他邁著長腿一步步向江萱的方向走去。
包廂光線暗,加上服務員進進出出,她壓根沒注意到季以涼過來了。
等意識到時,也已經晚了。
“江萱,你在這做什麼?”
鬼魅般的聲音在耳畔幽幽響起,伴隨著一股似有若無的冷風,讓正躺在沙發上沉浸式打遊戲的江萱身子哆嗦了一下。
咦?
這感覺,怎麼這麼像季狗?
她身子僵住三秒,隨後機械般一寸寸轉過頭去。
果不其然,在後麵看到了麵色陰沉如水的季以涼和站在季以涼身後的薑越。
而江萱此時的手,趕緊從男模的腹肌上拿了下來,心虛的站在那,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這狗怎麼過來了?
江萱不知道在心裡罵了多少句之後,抬起頭立馬跟川劇變臉似的換上了一副假麵笑臉。
“以涼,你怎麼在這?”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不忘用身體擋了擋那個男模,雖然這作用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