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一刹那間,所有人都沒看清楚蔣父是怎麼躥上台的,隻見他上去就是一個高難度抬腿,直接將蔣曉天踹飛出去兩米遠。
等蔣曉天從地上爬起來時,胸口處有個碩大醒目的腳印。
趙警官和其他幾個警官趕忙衝上來將蔣父拉住。
寧厭杵了鬱謹一胳膊驚歎道:“佛山無影腳重現江湖。”
捏嘛這速度風馳電掣的,有了他國足何愁沒希望。
那一招假動作都夠她學兩年了。
有了蔣父的添亂,蔣曉天瑟縮著脖子,竹筒倒豆腐將所有事情全部交代了個乾淨。
原來在孫天離開工廠後,越想越不甘心的蔣曉天直接衝到了孫天家裡實行二次報複,孫天反抗時兩人扭打滾在了一起,耳釘就是那時候碰掉的。
“我就是踹了他幾下出氣,沒想到最後他會死……”
審判長聽到這話之後言語之間的憤怒溢於言表,通過種種呈現上來的證據,顯示孫天內臟受損。
“脾臟破裂出血,你那是幾下嗎?!”
周靖遠的父親看向蔣曉天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怨恨:“所以你剛才為什麼不說,我兒子是為了幫你才殺了人,結果你還瞞著這麼重要的事,你還有良心嗎?!”
“我兒子讓他幫了!?”
蔣父是理不直氣也壯,典型的自己兒子自己可以打罵,但彆人休想說他半句壞話。
寧厭將這稱之為——
一出狗咬狗的大戲。
無人在意的角落裡,周靖遠暗暗鬆了一口氣。
然而,這口氣也沒鬆多少,站在周靖遠旁邊的蔣曉天突然開口向法官舉報。
“等一下!在我去孫家之前,孫天就已經沒了多少氣息了,我發誓我沒下重手!我踹的那幾下根本不可能導致脾臟破裂!”
許是死到臨頭,蔣曉天的思緒也格外清晰,將那天的過程原原本本的講述了出來。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蔣曉天甚至指著親爸開口。
“我踹他的力道還沒我爸踹我的力道重!”
要說自己幾腳就把人給踹死,那他是不信的。
從小到大他親爸踹了這麼多回,他不也是好好的!
他對自己下了多重的手,心裡還是有數的。
案件似乎又陷入了僵局,大家原本都以為這是件簡單的霸淩複仇案件,沒想到背後居然會牽扯出這麼多人和事來。
“那意思是在蔣曉天之前,還有人和孫天起了爭執?”
旁聽席中,不知道誰最先開口提了一嘴。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了周靖遠的身上。
“不是我乾的!”
周靖遠察覺到眾人審視的目光,立馬大聲辯駁。
寧厭則是一臉奇怪的瞧著他。
“也沒人說是你乾的啊。”
這咋還不打自招了?
周靖遠一時語塞,寧厭則是多嘴問了一句:“那你呢?你們仨從工廠分開後,各回各家時你去了哪?”
“我直接回家了,你不信去看我家附近監控,時間沒有問題都對的上!”
人越強調什麼,越是心虛什麼。
“你不是說你還去了郊外魚塘把作案工具給丟了,這回咋又直接回家去了?”寧厭繼續問道。
鬱謹一把將人給拽了回來低聲提醒:“這是法庭!”
她再問下去,把人家活都給搶了。
周靖遠回過頭看向寧厭解釋:“我順路扔的。”
“去查查魚塘附近的監控唄。”
趙警官無奈歎了口氣。
“沒有監控。”
周靖遠攥緊的拳頭又鬆了開來。
“我說有就有,再去附近找找!”
審判長奇怪:“你怎麼知道?”
寧厭總不可能說“天道不會讓她這個女主丟麵子”這種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