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不止是秦紹懵了,就連他的小跟班也集體愣了三秒,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你t故意的?”
秦紹頂著張豬頭臉怒目而視,他很難不懷疑寧厭是過來找茬的。
“我就故意的,你有本事打我啊,實在不行報警抓我啊。”寧厭態度囂張,完全沒把秦紹放在眼裡。
她當然知道這慫逼壓根不敢報警,隻敢言語上嚇唬嚇唬她,再罵上幾句耍耍威風。
秦紹是秦家最小的兒子,上有作為繼承人培養的大哥,下有優秀的律師二哥,隻有他,從小到大在溺愛裡長大,被嬌養成了個不折不扣的廢物,成天遛鳥逗狗不成體統。
自從秦老爺子走了後,現在秦紹完全仰仗著家裡過活,根本不敢在外麵惹事,畢竟他那個大哥也不是吃素的。
他胡鬨的前提,是不傷害秦家的利益。
今天秦紹要敢報警,下一秒寧厭就能把今天發生的事抖落出去,讓秦家的股價跌一把。
秦紹敢怒不敢言,自己的小心思完全被寧厭戳破,他麵上有些掛不住。
最終,秦紹的幾個小跟班見苗頭不對,趕緊給秦紹找了個台階下。
“秦少,我們不和這個女人計較,您道個歉,隻能說明您大度……”
“是啊秦少,這女人不值得我們在這浪費時間……京市酒吧這麼多,也不差這一家,這是他們的損失!”
秦紹最終不情不願的對著寧厭道了聲歉,被幾個兄弟帶著滿身是傷的他連滾帶爬的跑了。
走之前,他還不忘瞪寧厭一眼。
寧厭立馬衝著他豎起一根中指無聲回懟過去。
她衝著對方做了一個口型——
傻逼!
處理完秦紹的事,看著酒吧裡的爛攤子,隻感覺分外鬨心,江萱捏了捏鼻梁:“損失我來報銷吧。”
說來也是她剛才拖累了寧厭。
“不用!”
就幾張破爛桌子而已。
轉身,寧厭對負責人道:“待會你去打個電話給秦紹,讓他賠償店裡的經濟損失。”
“啊?”負責人有些拘謹,他們打了人,還找人要賠償,這電話打過去不被罵一頓都算好的了吧。
這樣想著,他也不敢明著和寧厭直說,他請示寧厭:“讓他賠償酒水和損壞的桌椅損失嗎?”
“嗯,你算算多少錢?”寧厭問道。
負責人粗略掃了一眼,大概估摸了一個數:“差不多七八萬。”
“才這麼點?”寧厭有些意外,還以為這次能坑走十幾二十萬,“剛損壞的桌子椅子錢也算進去了?”
“算進去了,桌椅幾千塊而已,貴的就是剛才打碎的幾瓶酒。”
這好像沒什麼能訛……啊呸!賠償的地方!
“你去告訴他,我們店的桌椅都是純手工做的,一套十萬。”
寧厭直接獅子大開口,這話聽的饒是負責人都感覺有些害臊,他是真說不出口啊。
就幾千塊錢不到的桌子椅子,磕磕碰碰也沒有傷的很嚴重,她開口就是要十萬,他壓力很大啊。
“這我說不出口啊……”
“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你就說這木頭是我親手從山裡砍回來的,木材是我親手搬過去加工的,桌子是我親手釘的。”
“手藝人,工費貴這合理嗎?這很合理!”
負責人:“……”
他實在是說不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
“我……我儘量,寧小姐。”
寧厭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姐相信你可以的!”
……
交待完負責人之後,寧厭和江萱出了酒吧。
二樓樓梯拐角,江萱突然狂拍寧厭讓她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