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瓶酒下肚,大家聊嗨了,而寧厭也看開了。
嗐,不就是喝個酒嘛。
她才不會承認自己是想要酒瓶子底下壓著的那遝錢。
“季總,考慮的怎麼樣,當時鬱氏那邊——”
“咳咳!”
話還沒說完,便有人捂著嘴咳嗽了好幾聲打斷了對方的發言。
現在誰不知道季總跟鬱總兩個人不怎麼對付,他這般明目張膽的提及,是想死嗎?
季以涼聽到眾人的發言,隻是漫不經心的點燃了手裡的雪茄,老式的金屬打火機,打火石碰撞摩擦出一簇火花,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老物件了,上麵的花紋也有些磨損。
猩紅的火點忽明忽暗閃爍著,散發出危險訊號。
寧厭隻覺得季狗手裡的打火機實在是眼熟的很,腦海裡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段劇情——
原主與男主幼時在孤兒院相遇,女主將自己寧輝遠與母親初次見麵的定情信物,也就是這個打火機贈予男主。
後來男主憑著信物找錯了人,接下來進行了一係列冗長且狗血的劇情。
“……”
真是神經,他怕不是有什麼戀物癖?
寧厭鄙夷的翻了個白眼。
“既然你這麼惦記我那個表哥,你不如下去陪陪他?”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季狗罵鬱謹,寧厭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將這點歸結為,自己太過於嫉惡如仇,見不得季以涼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
“不……不了季總……”
季以涼坐在座椅上老神在在的盯著剛才開口的那人,抬頭看著窗外,張嘴就是讓人尷尬至極渾身刺撓的霸總經典語錄——
“天涼了,該讓陳家破產了……”
這句話真的是莫名其妙都戳中了寧厭的笑點。
旁邊那人麵如土色的求饒,季以涼也隻是霸總姿態十足的揮揮手示意將他拖下去。
一個分不清大小王的人,不配出現在他的局上。
風波平息之後,現在飯桌上的一大半人都酒醒的差不多了。
好戲配美酒,猶如白米飯蓋了一份香噴噴的魚香肉絲,寧厭她是張嘴就咽。
那切的薄如蟬翼幾乎透明的水果沒吃兩口,上萬的洋酒倒是先幾瓶下了肚。
寧厭給自己添了一杯又一杯,那酒就跟不要錢似的往自己嘴裡灌,說句難聽的,以她的酒量要是讓她乾夜場,她保證一晚淨賺幾萬不成問題。
0019見她喝的有些上臉,生怕她暈在這出什麼事,隻能委婉提醒:
【彆喝了,酒精中毒住院搶救一千起步。】
若是第一句,按照寧厭的叛逆性子保證得再往自己肚子裡灌兩瓶。
但他要說掏錢這事,那她可就清醒了。
不得不說0019通過一年多的相處,對寧厭的性格可謂是了如指掌。
默默將自己嘴裡最後一口酒咽下去,她坐在季以涼的旁邊裝鵪鶉。
她麵前已經擺了七八個空酒瓶,而季狗手邊的第一杯都還沒喝完。
已經喝嗨了的寧厭此時隻覺得自己腦袋暈乎乎的,但意識卻十分清醒,她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從椅子上“騰”的站了起來,動靜太大,所有人朝著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隻見臉上兩坨紅暈,雙眼半眯的寧厭突然一把揪住了季以涼的衣領,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她伸出手在季以涼的臉上跟拍狗一樣拍了兩下,將一杯酒遞到了他嘴邊:
“擱這養魚呢?”
“……”
季以涼還沒反應過來時,寧厭便已經拿起了一瓶酒硬塞到了他嘴邊。
“怎麼?你不喝是不給姐麵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