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謹你不能殺我!我是你三叔!”
男人驚恐之下瞳孔驟然收縮,好似自己麵前的不是人而是什麼閻王,下一秒就能送自己歸西的那種。
心理上的恐懼大過身體上的疼痛,時間久了,他竟也真的忘記了,鬱謹本性其實殘暴嗜血,絕情到了極致。
“殺你?”
鬱謹挑眉,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來。
他還不至於蠢到在京市對他動手。
“當年精心設計想置我於死地時,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一天吧?”
外界都傳他心狠手辣殘害手足。
隻有鬱謹心裡清楚。
那全都是放屁!
“繼續。”
他站起身來,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的將手上沾染的血一點點擦乾淨。
但轉眼,手上又被血弄臟了。
站在旁邊不遠處的陳嶽看見鬱謹手上的傷口臉色微變:“鬱總,你受傷了!”
鬱謹低頭,這才發現自己掌心不知道何時劃破了條口子。
真麻煩。
鬱謹有些煩躁的看了看手上的傷口,用指腹輕輕拭去血跡。
幾個保鏢將中間的鬱三叔牢牢按住,等候鬱謹發落。
“鬱總,他怎麼處置?”
陳嶽上前畢恭畢敬請示男人。
鬱謹的三叔此時瑟瑟發抖,滿臉無助拚命的搖頭。
這些日子早已經從寧厭這裡學會與人為善的鬱謹自然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給人打個半死不活丟精神病院去了。
他轉身問陳嶽:“我記得鬱氏分公司需要拓展業務,你覺得哪裡合適?”
陳嶽想了想:“印度吧,差了一家分公司,正好缺個開疆拓土的人才。”
鬱謹認同的點點頭:“我也覺得。”
於是,鬱謹當即做好了決定將人直接丟去了印度自生自……發展分公司業務。
聽完這話之後,鬱三叔懸著的心終於死的透透的了。
這和流放有什麼區彆!?
“鬱謹,你讓我去死!你殺了我吧!”
他才不要去那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陳嶽聽到這話之後止不住的嘲諷:
“想死?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
在外麵醒酒透氣的寧厭從廁所出來之後,成功的在大樓裡迷路了。
在原地兜了好幾個圈子的她始終找不著剛才的包間號,一時之間尬在了原地。
路癡還沒什麼方向感的她隻能跟做賊似的鬼鬼祟祟盯著門上的房間號挨個瞅過去。
終於,她在一間虛掩著的包廂門前停下了腳步……
聽到裡麵有動靜,她抬頭看了眼包間號。
應該是這間吧……
算了,先進去看一眼,大不了到時候再出去。
然而,就這一眼,寧厭看到了令自己終身難忘的場景——
自己包養的小男模此時站在一群黑衣保鏢中心一臉陰沉仿佛從阿鼻地獄走出來的修羅,半分人類的溫度都沒有,他腳邊還跪著一個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男人,看上去血淋淋的十分瘮人。
聽到門口處傳來的動靜,所有人全部朝著同一個方向看過去,隻見一個穿著藍色長裙的女孩正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忘了做出反應……
被壞了興致的鬱謹在看清對方之後,眼底的冷沉和陰翳在瞬間化為了錯愕和意外。
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眼手上——
還好還好……
剛才把作案工具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