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厭這才緩緩的低下自己的腦袋,隻見季以涼此刻正被小半個人高的登山包壓倒在了地上。
一切發生的猝不及防,季以涼原本覺得一個小姑娘而已,爬個山來回也就一天的功夫而已,能裝多少東西。
誰知道自己剛挎到了自己身上,腳下的地麵也都連跟著陷了陷。
“你裡麵裝的什麼東西?”
季以涼故作鎮定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撐在地麵上時還給寧厭表演了一段“蝴蝶振翅”,寧厭都怕他待會給自己扇感冒了。
“沒什麼啊,就是礦泉水零食醫療包補妝的而已。”
當然,她沒說自己在包裡裝了三十瓶礦泉水。
絕對夠他喝一壺的了。
最終,好麵子的季以涼還是挎著個包陪著寧厭往上走。
當然,也垮起了個批臉。
蒼翠山,京市最高的山,爬完全程至少也要七個小時。
形勢雖不陡峭,但往上爬的主路上沒有多少樹蔭庇護,加上今天手大太陽,寧厭撐著傘都絕對熱的慌,更彆提季以涼了。
被當做牛馬使喚的季以涼此刻已經完全歇了和寧厭各種談情說愛的想法,隻想著坐下休息一會。
“寧……寧厭,能不能休息一會?”
開爬還不到半小時,季以涼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被人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渾身都是汗。
寧厭又怎麼可能讓他如願。
視線向著四周隨處一瞟,瞥見不遠處有個用來休息的涼亭。
她一把拍在對方肩頭鼓勵道:“再堅持一下,我們上去了再休息。”
背上扛著個巨大包的季以涼此刻累的跟狗一樣吭哧帶喘往上爬。
好不容易等到了休息的涼亭之後,季以涼屁股都還沒礙到凳子上,就被寧厭從旁邊一把給薅了起來。
“先彆坐,給我拍幾張照片。”
寧厭從包裡翻了好半天,終於翻出來一台相機塞到了季以涼手裡。
季以涼拿著相機看上去十分心累,整個人憔悴的跟吸了似的。
對於寧厭來說,逛景點不出片相當於白來。
聽說這裡山頂有個廟,到時候進去,她求一求發財路子。
季以涼拿著手裡的相機,在寧厭的指導下,兩個人找了個地方開始拍照。
“你蹲下,俯拍……”
寧厭站在距離季以涼一米遠的位置,指導他給自己拍照。
今天,她就是拿季大頭當菲傭過來使喚的。
“去拿瓶水當道具,手裡空著不好看……”
“你鏡頭低一點,不要這麼拿,顯胖。”
“唉你拍的啥玩意啊,你到底會不會拍?”
二十分鐘之後,寧厭翻看著季以涼拍的照片深呼吸好幾口氣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累了一天腿疼的不行的季以涼耐著脾氣解釋——
“可是你本來就長這樣。”
雖然他的語氣並沒有不耐煩,但這句話精準的踩到了寧厭雷點。
寧厭二話不說甩了他一巴掌。
“我呸!喊你過來我還不如帶個手機支架自己上,沒用的東西!”
本來一堆廢片醜照就心煩,結果還要聽他在這數落。
與其反思自己,不如反手甩他一巴掌。
“你眼睛是用來出氣的?”寧厭一肚子火氣,指著照片對準季以涼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滾一邊去,我不想看見你。”
寧厭二話不說拿起東西就悶頭向上繼續走,季以涼見狀,實在沒辦法隻能迅速收拾東西追了上去。
“你在鬨什麼脾氣?”
季以涼實在想不明白,自己今天好好跟她求和,寧厭為什麼跟吃了槍藥一樣見他就轟。
“寧厭,我是真心求和的。”
季以涼將手裡的大包放下,剛要去拉寧厭的手,寧厭反手又給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