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更何況季以涼還背著一個寧厭,走起路來愈發的費勁。
“寧厭……”
季以涼有些吃力的將寧厭往上抱了抱。
“放。”
“你……多重?”
他怎麼感覺寧厭越來越重了?
寧厭有些心虛的將包裡裝的石頭趁季以涼沒注意,往旁邊丟了幾塊,摸了摸鼻尖:
“你不會是不行吧。”
男人不能說不行。
聽到這話的季狗跟打了雞血一樣愣是一聲不吭將寧厭從山上背了下來。
三個小時的路程他硬生生走了四個小時,等下去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不出所料的,季以涼整個人也快要廢了。
到了停車場時,精神抖擻的寧厭從他背上跳下來伸了個腰。
早已經在車上等候多時的薑特助見到兩個人,一個精神萎靡,一個像是剛吸飽精氣,狐疑的不行。
“季總,您還好嗎?”
薑特助關切的迎了上去,扶住了雙腿發軟隨時要跪地不起的季以涼胳膊上。
“還好!”
這兩個字說的他是咬牙切齒。
還不等季以涼開口說回去,寧厭又開始了作妖:
“小季啊,今晚太陽這麼好,來一起散散步啊。”
薑特助下意識抬頭看了眼漆黑的天空。
哪來的太陽?
“不了,我公司還有事。”
連續四個小時沒怎麼坐下休息,季以涼整個人都快要累癱了,卻還是在寧厭麵前故作姿態說沒事。
然而,寧厭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她一把拽住季以涼:
“走吧你!”
就這樣,季以涼被寧厭逮著從晚上十點散步到了淩晨四點終於放人回去了。
如釋重負的季某人剛回到家,看了眼時間,剛好四點半,洗漱完衝了個澡五點出來,總算是可以消停了。
剛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砰砰砰!
臥室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叩門聲。
“以涼你在不在?”
江萱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站在季以涼臥室門口,看了眼手機上寧厭發來的消息,又將手機重新塞回了包裡。
季以涼睜開眼看了眼窗簾縫隙隱隱透出來的光亮,迷迷糊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五點四十五。
“誰啊?”
他不耐煩的將房門打開,隻見穿著休閒運動裝的江萱站在自己麵前笑意盈盈看著自己。
“萱萱?”
季以涼似乎是有些錯愕,沒想到江萱會出現在這裡。
江萱一把牽起他的手,深情款款:
“以涼,我們一起去看日出好嗎?”
說著,她亮出了網上找到的絕美日出圖片一臉期待的星星眼看著季以涼撒嬌。
一聽到爬山,季以涼感覺自己渾身血液都收涼的,笑容十分牽強:
“我這幾天有點累,改日吧。”
江萱立馬做出受傷表情失落難過,喃喃念叨著:
“真的很勉強你嗎?”
“……”
三十分鐘之後。
兩個人出現在山腳下,此時天才蒙蒙亮,等爬上去時間剛剛好。
幸好這座山不高,否則今天季以涼絕對要交代在這裡了。
……
另一邊,寧厭回去之後立馬補了個覺。
經此一遭,隻怕季以涼這輩子都不會有複合的心思了。
醒來之後寧厭美美給自己泡了包泡麵,還加了個雞蛋。
“怎麼,跟那土鱉昨天爬山爬的怎麼樣?”
鬱謹下班回家之後忍不住陰陽怪氣。
自己累了一天老婆跟著她前男友高高興興去爬山了,他心裡很不爽。
“啥土鱉啊?”
“季土狗。”
鬱謹毫不留情的說出三個字來。
寧厭沉思了幾秒,擼了一把鬱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