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光是門票就花了上千多,最後寧厭也隻是拍到了一個長的醜不拉幾的鯊魚就帶著鬱謹轉頭回去喂兔子了。
花錢還買罪受也是沒誰了。
動物園樹蔭下的長椅上,寧厭蹲在鬱謹跟前,擰開了一瓶水遞給他。
“你還好嗎?”
“墓前沒逝。”
寧厭氣的胸疼。
後來發現自己沒有胸,氣也就消了。
“下次早點說,這有什麼可丟人了,我還怕蜘蛛呢。”
寧厭站起身坐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安撫道。
“這能一樣嘛……”
鬱謹在旁邊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
寧厭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
“沒什麼。”
“不過話說回來,你哪來的深海恐懼症?”
她尋思著京市附近也沒有海吧。
“算了吧,沒什麼好講的……”
有點丟人,他不太想說。
鬱謹越是逃避寧厭就越是好奇,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刨根問底。
“為啥啊?”
“小時候和朋友在遊艇上開派對,沒注意掉海裡了……”
後來心裡留下了點陰影。
“小時候是幾歲……”
“十八。”
“……”
神金。
怪不得他覺得丟人呢,合著是覺得這麼大人了掉海裡還留下了心理陰影有點丟人。
“多大點事啊。”
寧厭見他臉色好了點,一把將人從座位上薅了起來。
逛了一天,兩個人去了京市內有名的一家私房菜館吃了頓飯然後回家。
陳特助特意卡著點送來了之前提前訂好的婚紗裝訂成冊給鬱謹過目。
剛進書房,陳特助放下東西站在旁邊。
鬱謹翻看了一下,挑了幾個好看的款式問陳特助意見。
“這幾個,你覺得怎麼樣?”
陳特助堪堪掃了一眼,基本都是大裙擺的婚紗,還有兩套中式龍鳳褂和霞帔,一看就是用了心挑的。
在他將冊子裝訂好之前,鬱總就已經提前在京市各大門店將鎮店款式全部預訂了下來,還特意請了國外的設計師設計了一套。
隻不過時間上有點趕,兩個月怕是來不及,畢竟裙擺上的碎鑽寶石都要純手工鑲嵌上去,有點費人工和時間。
“鬱總,我覺得寧小姐應該會喜歡霞帔這些……”
“有道理。”
鬱謹認同的點點頭,陳特助見縫插針展示自己溜須拍馬的功夫:
“鬱總,禮服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您和寧小姐倆人簡直是天生一對!”
“這個月給你漲工資。”
鬱謹聽到這大實話直接大手一揮給陳特助薪資漲了一萬。
陳特助激動的按捺住自己噗通亂跳的小心臟差點跪下當場叩謝皇恩浩蕩。
“對啊,能娶到像寧小姐這樣好的女孩子我吵架都扇我自己!”
被解開了某種封印的陳特助那是越說越起勁。
鬱謹很是認同他的說法,接話道:
“不錯,娶到這樣的老婆我吵架都得扇我自己。”
“因為她扇的疼。”
“???”
“啊?”
陳特助腦袋上浮現出兩個大大的問號。
算了,老板的事不是他這個打工人該操心的。
漲了工資的陳特助屁顛屁顛的出門,臨走時還不忘帶上了門。
將畫冊收好之後,鬱謹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時就看見寧厭坐在化妝鏡前搗鼓自己的瓶瓶罐罐。
而她今日寶貝不已的防曬早已經被她的新寵口紅所替代,前者正孤零零的躺在角落裡。
她寧厭這人有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喜新厭舊。
從鏡子中看見鬱謹從浴室出來,坐在凳子上的寧厭屁股都不帶抬一下,扭頭看向正在擦拭頭發的男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