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切算的都好好的,寧厭早已經將家裡能搬走的東西全部都搬了出來,誰知道百密一疏,自己忘了牌位的事。
雖然不是自己親媽,但把牌位留在寧家實屬膈應。
“厭厭,你這孩子怎麼跟你爸說話的,沒大沒小的!”
上了年紀的二舅姥上來扒拉寧厭,話裡話外全都是內涵她不懂事。
“厭厭,嫁進夫家,還得有娘家人幫襯,後天結婚你沒有娘家人到場會被人笑話的。”
聽到這番不要b臉的話,寧厭也同樣回以微笑:
“你們到場我得被人笑死。”
寧厭話裡帶刺,聽得人心裡不舒服。
“你這孩子,越長大越不親人了,你結婚簽婚前協議了沒有?你侄兒現在剛畢業,你要不跟你男人打聲招呼,讓你侄兒做個經理啥的。”
大姨拉著寧厭給她說儘好話,將她那個長的歪七扭八的兒子吹的神乎其神跟那天蓬元帥下凡似的。
寧厭立刻斂眸戲謔的盯著屋子裡的一群人:
“這大白天的怎麼開始說屁話了?”
“你這孩子說話怎麼這麼尖酸刻薄,攀上高枝了就忘了家裡親戚。”
寧厭當場做了個拿捏的手勢對準眾人比劃一番:
“是窮親戚。”
“一群死窮逼親戚。”
她的難聽話還多著呢,他們想聽自己說給他們聽就是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自己親女兒下了麵子,寧輝遠臉色不是很好看。
許是為了在眾人麵前展示自己的威嚴形象,他寬厚的手掌朝內高高揚起。
千鈞一發,巴掌正要落下之時,寧厭不緊不慢的從自己身後掏出了那把半米長的電鋸。
刺啦——
她拉了一把,電鋸發出突突的刺耳的聲音。
一瞬間,全場人如同被下了定身術般原地石化。
就連寧輝遠,也將自己高高掄起的巴掌默默的收了回來,並且警惕的看著寧厭向後退了兩步。
電鋸拿著有些震手,寧厭感覺自己的掌心被震的發麻。
“你……你彆過來……”
從廚房端著水果出來的後媽看到這一幕嚇的驚叫了一聲,果盤裡切好的一瓣橘子掉了下來。
寧輝遠從發這聲驚叫中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又被寧厭唬住了,他深呼吸一口氣之後又擺足架子:
“你給我放下!”
直到這個時候寧輝遠依舊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之前寧厭可是連路過的螞蟻踩死了都心疼,這會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這樣想著,他越看越覺得寧厭不可能真對自己動手。
“有本事你過來啊。”
寧厭賤嗖嗖的回道。
手裡的武器是她安全感的來源。
當然,赤手空拳肉搏她也能行,但總歸是有工具比較趁手。
電鋸一拉,誰也不愛。
寧輝遠對於寧厭三番四次的忤逆動了怒,什麼不孝女和孽畜都罵了出來。
寧厭也沒慣著,她提著電鋸直衝寧家祠堂,速度快到寧輝遠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大姨看到寧厭背影消失的方向才總算反應過來:
“壞了!她去的是祠堂!”
等寧輝遠帶人浩浩蕩蕩闖入後院修建的祠堂時,眼前的景象差點讓他眼前一黑直接倒地不起。
隻見供奉著寧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的香案,已經被寧厭從中間那塊直接劈了下來。
幾十個牌位直接嘩啦掉了一地。
桌子上的貢品被寧厭啃了兩口,見寧輝遠進來,寧厭左手拿香蕉右手拿電鋸。
啪嘰——
香蕉皮精準無誤的被丟到了寧輝遠的腦門上麵。
寧厭沒找著自己親媽的牌位,索性把這地方直接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