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青覺得自己要抓狂了。
白靈和安紫空手在房間裡打了起來,“乒乒乓乓”地碎了一地的東西。葉青青躲在角落裡,心想老天啊,我到底造了什麼虐啊,讓我來這鬼地方,來遇上這兩位暴躁的姑奶奶。如果這是一個噩夢,請快讓我醒來吧!
“轟隆——”
一聲巨響。葉青青張大了嘴巴,呆若木雞地看著牆上破的大洞。
安紫和白靈被炸的飛出去,不但打破了牆壁,還飛到了隔壁的大床上,順便把那張床給壓塌了。她們兩個還保持著互撕的姿勢,雙雙掐著對方的脖子。腳步聲響起,她們同時扭過頭去。
精靈王子金色的長發濕答答地披在身後,還在滴著水。他身上鬆鬆地披了件白色的浴袍,鬆鬆地係著腰帶,露出強健的胸膛和大片白皙的皮膚。他剛才應該是在沐浴,然後聽到聲響,匆匆披上件衣服就出來了。
他棕色的眸子看了一眼牆上的大洞,瞄了一眼他那可憐的床,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安紫和白靈,調笑著說“兩位美麗的女士這是在乾什麼呢?”
安紫和白靈刷地一下滿臉通紅,齊齊低下頭不敢看他。這樣讓西澤爾恩聯想到了伊澤瑞拉斯闖了禍的小精靈們,一下子什麼氣又沒了。
“對不起。”
“對不起。”
她們異口同聲說,說完又不約而同地狠狠瞪了對方一眼,都是你的錯。接著又是不約而同地去瞄了下精靈王子的臉色,然後又立刻低下頭。
西澤爾恩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好吧,她們也隻是兩個孩子。伊澤瑞拉斯的小精靈們不都喜歡打打鬨鬨嗎?他用以前訓斥小精靈們的口吻說“誰能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葉青青小心翼翼地踩著碎石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讓她覺得非常有喜感的一幕。精靈王子像是訓導主任一樣站在那裡,而安紫和白靈就像是闖了禍的熊孩子一樣互相推卸責任。
“是她先動手的。”
白靈說,她說的是通用語,奇跡的是安紫懂了。或許這個不需要懂通用語,安紫也能猜出花妖肯定在顛倒是非。對,少女你真相了。
“花妖你不要顛倒是非。”
“我哪裡顛倒是非了,是你先招惹我的。如果不是你賴著不走,我會動手嗎?”
“如果不是你圖謀不軌,我會賴著不走嗎?”
“我圖謀不軌,我哪裡圖謀不軌了?”
“你哪裡不圖謀不軌了?”
“你個死賤人你不要血口噴人。”
“你個死花妖明明就是你死性不改。”
她們用中文吵了起來。
葉青青努力地忍笑,怎麼這兩隻一下子智商都降到稚齡了。
“咳咳咳。”西澤爾恩清咳幾聲,爭吵的兩位立刻噤聲。他剛要說話的時候,蹬蹬蹬,一連串的腳步聲,聽到聲響的安吉帶著大隊的人馬過來,砰地一下,門被砸開,安吉急匆匆進來說“發生什麼事情了?有刺客嗎?”
西澤爾恩看了一眼那可憐的門,忍不住扶額,今天晚上個個和他房間都有仇是吧!以後睡覺什麼的,還是設個結界吧!
房間裡所有人看著他沒出聲,安吉看了眼低著頭的安紫、白靈、站在角落的葉青青和站在一邊穿著睡袍,頭發滴著水,雙手環抱在胸前的西澤爾恩。又看看牆壁上的大洞,壓塌的大床。視線再次掃過白靈和安紫,腦中自動腦補出了真相。而他身後的侍衛看著房間裡的人,隻差把八卦寫臉上了。安吉頗尷尬地清咳了幾聲,很是善解人意地說“我給二位換個房間吧!”
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隻是安紫和白靈沒想到那些侍衛將那天晚上的事情編排出了n多個版本。流傳最廣的就是,安紫和白靈為了精靈王子爭風吃醋,大打出手。這些流傳到了公爵夫婦和歐菲利亞、凱瑟琳耳中,公爵隻是一笑置之,但也覺得安紫和白靈這兩個女孩實在太特立獨行,公爵夫人覺得她們實在太失禮,歐菲利亞冷冷一笑說了聲粗魯的野蠻人。至於凱瑟琳,她現在連安紫也一塊恨上了。
……
……
……
連綿不斷的山脈此起彼伏,一條清流從山巔流瀉而下,流過蒼蒼茫茫的草原。
那水邊豐茂的水草,吸引了無數的野生生靈,那野馬,野牛,麋鹿,這些美麗的生靈成群結隊地在豐美的水草邊逗留不去。它們時而咀嚼柔嫩的草葉,時而看著這美麗蒼茫的草原。它們側著頭,沉思著,似乎是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了。
遠處馬車聲粼粼不斷,一群人從草原的邊際而來。
最先入眼的是風中飄蕩的各色旌旗,然後是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士們,他們穿戴著威武的鎧甲,帶著頭盔,腰間或配著長劍或是握著長矛。騎士的後麵是輛大大的奢華馬車,馬車的四周是幾十個穿著魔法袍騎著馬的魔法師。這兩馬車的後麵還跟著長長的車隊和不計其數的士兵、仆從等。
從這些人和車上兩種不同的王室徽章,我們可以知道這長長的隊伍,就是洛特王國和加勒王國派出的送親和迎親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