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王太難撩!
他說完毫不猶豫地轉身走了,柏莎看著他,淚眼朦朧,他這是真的不肯原諒她了。他是不是真的把她當成了那種陰險善變,滿腹算計的女人了?想到這裡她又自嘲,你難道不是嗎?你不就是這樣一路一路走來的嗎?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這不就是你嗎?希爾曼不過是你利用過的男人之一,又有什麼好在意的呢?可是她的內心的煩躁不安又是為什麼?
希爾曼帶著隨從出了宮門上了自己的馬車,馬車使出王宮大道,又穿過一條條熙熙攘攘的夜市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宅邸停下。馬車一停下,立刻有門衛過來迎接。這是希爾曼在宮外的宅邸,宮中的禦魔法師大都在宮外都有自己的房子。
希爾曼直接到了自己的書房,取了信紙和筆,立刻寫起信來。寫完信後,他取來一個信封,將信裝在裡麵,還在信上特地加持了魔法。他走到窗邊,拿著信的手高高舉起。
黑夜中幾隻蝙蝠在夜空中盤旋著,忽地一隻飛下來,銜走了他手中的信。那隻蝙蝠張開雙翼就向天邊璀璨的星辰飛去。它越飛越高,飛到一定高度的時候,身體慢慢地增大,它在空中一個回旋就變成了閃著猩紅色眼睛的飛猿魔,它漆黑的羽翼展開近兩米長,雙翼震動了幾次就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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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琴聲回蕩在空曠的大殿中,琴聲隨著夜風穿過一條條的走廊,穿過一重重大門,爬上蜿蜒曲折的階梯。
冷月薔薇在琴聲中滴著露珠,仿佛在垂淚。夜鶯站在樹枝上,望著明月側耳聽著琴聲忘記了吟唱。休憩在湖邊的天鵝,扇動著潔白的翅膀,似乎在隨著琴聲起舞。那湖上彌漫的霧啊,也似乎為了這琴聲而不肯離去。
蘭瑟坐在鋼琴架前,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鍵上舞動。無人能想象這雙能彈奏出令任何鋼琴大師折服的曲子的雙手抹殺過多少的性命,也無法想像這位深淵之王就能彈奏出這樣美妙的樂曲。
卡洛斯從殿外進來,他站在一邊,耐心地等著蘭瑟彈奏完一曲。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卡洛斯開口說“費爾蒙那邊有消息傳來。”
蘭瑟並沒有看他,他取下鋼琴架上的琴譜翻了翻,漫不經心地說,“哦,什麼消息?”
“西澤爾恩和白靈、安紫、葉青青昨天黃昏抵達了洛特王宮,破了我的咒和殺死圖靈的就是白靈,可是她卻沒辦法解我的毒。這很難理解,如果她連圖靈都能殺死,不應該解不了我下的毒。”卡洛斯說。
蘭瑟淺笑“那她就不是解不了,是不想解。”
“不想解?為什麼?她在想什麼?”
“她在想什麼隻有她才知道。”
“西澤爾恩和安紫在尋找解毒的辦法,雖然我有十分把握,但還是怕有個萬一,畢竟那個安紫我們完全對她不了解,不知道她會不會找到方法。”
“找到了又如何呢?我們的目的不是達到了嗎?魔咒和毒素的折磨留下的是永遠擺脫不了的陰影,現在的路易斯精神極其脆弱,很容易就能令他崩潰。我們也該讓他醒來了,他很快就會發現,噩夢實際上並沒有現實恐怖。”蘭瑟說,他語調很輕柔,柔和的似是一片羽毛。“就算他那張臉變回了原樣,他的未婚妻心思早就在彆人身上了。”
“西澤爾恩、白靈和安紫他們三個終究是障礙,我覺得還是除掉他們的好。”
蘭瑟看著殘缺幾頁的琴譜,漫不經心地按了幾個音符,說“是不是障礙,得看你怎麼去引導他們,或許他們會成為我們的棋子也說不定。舞台的序幕已經拉開,也該到了我們登場的時候了。”
卡洛斯看著他站起身來,慢慢走到窗邊。
天已經半亮,東方泛起微微晨暉,朝霞如少女的胭脂一樣塗抹開來,侵染了大半的天空。隨著朝陽的緩緩升起,色澤越來越明豔動人。
從窗子這邊看過去,可以看到演武場那邊艾瑞米爾正在和自己的副官對練。他穿著棕色的獵裝,赤手空拳對上自己的四個侍衛。周圍圍了許多將領們,不時爆發出掌聲和歡呼聲。
蘭瑟站在窗前,手扶著窗沿,蘭瑟他看著東邊洛特王宮的方向開口“費爾蒙,說起來我也有好久沒到過費爾蒙了。”
卡洛斯一聽,驚訝地說“你要親自去費爾蒙?”
“嗯。”
蘭瑟隻要決定了一件事情就不會改變,卡洛斯知道這一點,他隻問“那艾瑞米爾怎麼辦?”
蘭瑟勾唇,微微一笑“當然是拜托你了。”
卡洛斯其實也猜到了的,他歎息一聲,說“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