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聖!
那輕柔之聲散開,一道火紅色的倩影,也是毫無意外的出現在不遠處的高牆上。
來人一襲紅衣,輕盈的身段,吹彈可破的肌膚,一頭柔順的長發自然而然的垂落至嬌臀處,劃出一抹風情萬種的弧度,除了炎月還能有誰。
“炎月大人!”
曹典見到炎月,也是一驚,急忙躬身行禮。
炎月沒有看曹典,而是神色淡漠的盯著曹鋒,剛才雲星收手的瞬間,曹鋒的所作所為,完全不可原諒,而一向儘忠職守的曹典居然默許了這種行為。
難道說,這才是曹典真正的本性。
曹鋒被炎月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毛,心頭下意識的想向曹典求救,卻是發現曹典突然恢複了冷冽的神色,那種神色,與他記憶中的父親判若兩人。
“在下教子無方,請炎月大人責罰!”
曹典說話間,大手隔空一震,雄渾的元力如同瀑布般,對著曹鋒力壓而下。
哢嚓!
曹鋒隻感覺呼吸困難,身子仿佛有千鈞之重,雙膝一彎,重重的跪在地板上,連青石都是裂出細密的縫隙。
看得出來,曹典是真的動怒了。
曹鋒雙膝骨碎裂,劇痛讓他幾乎昏厥,可身上巨大的壓力讓他連痛吼出聲都做不到。
“雲星,曹鋒交給你處置,你打算怎麼做?”
炎月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將問題丟給雲星。
雲星一怔,他沒想到炎月會將這種決定權交給自己,對於曹鋒,他可沒有半點憐憫,或者說這樣的紈絝少爺隻是死有餘辜,隻不過曹鋒畢竟是魏城少主,處死他多少會得罪到曹典。
火族現在算是寄人籬下,一旦得罪曹典,整個家族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雖說有炎月撐腰,但那不是長久之計。
想到這裡,雲星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曹典,話鋒一轉,道“稟告炎月大人,曹鋒昨晚對沐雨大人圖謀不軌,其罪當誅!”
“哦?說來聽聽!”炎月仿佛並不知情一般,隨即淡淡的道。
不過,她看向雲星的眼神,卻是暗含了幾分讚賞。
眼下正值蠻族大軍壓境的危難時期,而魏城的作用無需多言,如果因為普通矛盾而斬殺曹鋒,必然會讓曹典心生芥蒂,可若是曹鋒的行為觸犯了炎族,那便是自尋死路。
在炎域,這是禁區,這是雷池,不可逾越半步。
雲星麵色一正,一五一十的將昨晚的事情陳述了一遍。
聽完這些,曹典一言不發,或許是不知道該怎麼替曹鋒開脫。
而炎月,則是微微有些動怒。
“炎月大人,冤枉啊!”
在曹典解除元力壓迫後,曹鋒顧不上大口喘氣,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極力狡辯,此事如果被揭發,他就是有一百條命都不夠用。
“冤枉?”
炎月那剪水眸子玩味的盯著曹鋒,想看看這家夥死到臨頭,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昨晚我的確出現在沐雨大人的房前,但我那是救人心切,因為我看到雲星鬼鬼祟祟的闖入了沐雨大人的房內。”
曹鋒顯然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因此撒起謊來,頗有些張口就來的味道,似乎怕炎月不相信,他又補充道“事情敗露後,雲星還殺光了我的守衛,若非我及時逃走,必然也會遭遇毒手!”
曹鋒反咬一口,並不是想讓炎月會相信,而是純粹的為自己洗脫罪名,反正各執一詞,雲星也沒證據,到時候便可不了了之。
“也就是說,雲星見事情敗露,想要殺人滅口?”看著滿口胡編亂造的曹鋒,炎月若有所思的道。
見炎月似乎根本不了解這件事,曹鋒看到了一線生機,急忙道“炎月大人明鑒,在下昨晚根本不曾踏入過沐雨大人的房間,全靠護衛們拚死相救才得以逃脫,隻是為了給死去的護衛們討一個公道,我才會對雲星出手。”
雲星沒想到,整天沉迷酒色的曹鋒,顛倒黑白是非的能力這麼厲害,不過他也沒想過多去解釋,畢竟炎月早已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我發誓,如果有一句謊話,天誅地滅!”曹鋒見事情有了轉機,也是趁熱打鐵,將一套謊言說的天衣無縫。
“嗬嗬,天誅地滅!”
炎月突然笑了笑,刹那間綻放出來的風情,就連曹鋒都是為之一怔。
“沐雨的本命之火,會具有攻擊意識,如果你沒出現在沐雨的房間,能否讓我看下你的右手!”炎月收斂笑意,取而代之的,是那滿臉的霜寒。
提到這個,曹鋒一度想起昨晚被無雙炎逼的狼狽不堪的場景,而現在連炎月都知道此事,他暗感大事不妙,背脊瞬間被冷汗浸濕。
見曹鋒下意識縮回灼傷的右手,炎月也是冷哼一聲,道“以下犯上,死罪難逃!”
“這傷痕是雲星所留,我自知不敵,才選擇逃走。”
曹鋒滿頭冷汗,他已經沒得選擇,隻好又一次拿雲星做擋箭牌。
雲星出身火族,能夠用火焰傷人實屬正常,這也讓曹鋒的謊言無懈可擊。
“養不教父之過,曹典城主,休怪我不留情麵了。”炎月見曹典一直在旁沉默不語,也是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