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聖!
大殿之中,氣氛凝固。
周遭的人,不斷驚呼著退開,生怕殃及池魚。
鮮血染紅衣衫的青年艱難的回過頭來,渙散的瞳孔中,倒映出一道冷漠的身影,此刻正站在他身後,手中那柄殘劍上,有著鮮血流淌。
“你……”
青衫青年睜大眼睛,氣息一點點消散,直到死,都沒能做個明白鬼。
而此時,雲星也是看向這道忽然出現的冷漠身影。
此人一身黑衣,手持一柄布滿裂紋的殘劍,氣息冷冽,最讓人注目的,自然是他臉龐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痕。
“任魁……”
雲星張了張嘴,沒有絲毫與祁蒼交手時的神勇,反倒是有幾分滑稽。
任魁也是看向雲星,沒有開口。
雲星回過神來,將染血的長槍扛在肩上,然後衝著任魁一笑,彆有深意的道“你這算是出手相助嗎?”
雲星的話中之意,是任魁終於開始把他當朋友看了,畢竟危難關頭出手,這已經不是人情能說清楚的了。
“我與蠻族,有不共戴天之仇!”
然而,麵對著雲星的自作多情,任魁卻是淡漠的解釋道。
當初,任家被無辜滅門,魏城所有勢力都以為任家惹上了什麼大仇家,而事情的真相,卻隻有任魁知道。
那一年,飄著雪。
那正好的曹典父子潛入魏城的那年,因為身份無意間被任家撞破,導致蠻族殺人滅口,唯有年幼的任魁逃過一劫。
於是,他忍辱負重,一直將此事壓在心底。
雲星一怔,然後與任魁交換了一下眼神,竟然是微微點頭,道“蠻族的確該死!”
砰!
說話間,雲星也是一腳踩在祁蒼身上。
此刻的祁蒼,終於是斷絕了最後一口氣,至死都用不甘的眼神看著雲星。
與祁蒼一同前來的青年,還剩三人,不過三人實力強大,聯合在一起也不容小覷,在他們一意想退走的情況下,雲星也沒把握留下他們。
……
青木宮,那矗立著青木柱子的大殿之中。
在見識了雲星親手斬殺蠻王之子祁蒼後,不少圍觀的人也是齊齊退去,不敢再染指那蘊含拳意的木柱,畢竟相比於得到一些不靠譜的機緣,還是小命更重要。
“據說你得到了一枚傳承木牌?”
認真擦拭手中那柄殘劍的任魁,忽然開口。
雲星沒有說話,隻是屈指一彈,一道青色流光便是飛向任魁。
“這東西可是個麻煩,從目前得知的消息來看,最終需要集齊四枚傳承木牌,最終才有機會獲取這青木宮的傳承。”任魁低頭把玩著這枚木牌,神色淡淡,人人都動心的傳承麵前,他顯得是如此鎮定,那種鎮定,是假裝不來的。
“果然是這樣。”雲星微微皺眉,之前從那八品武學隻有四分之一推斷,這傳承顯然沒這麼簡單。
任魁一甩,木牌飛回雲星手中,道“這種燙手山芋,送給我都不要。”
說完,也是大步離去,沒有想要與雲星他們一起前行的意思。
見任魁來去一陣風,沒有多說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便是離去,雲星也是無奈的笑了笑。
“沐桐師姐,要不然你們也去尋找機緣吧,在這為我耽擱時間實在不值得!”
雲星走到青木柱子前,一邊嘗試著將拳頭放到那拳印上,一邊對一旁的沐桐等人抱歉的說著,貌似這一路下來,他不經意間成了這個團體的主導了。
嘭!
剛猛的拳意爆發,雲星麵色漲紅,身子如同斷線紙鳶般倒飛了出去。
“你也是炎域的一份子,誰得到機緣都是一樣!”
沐桐倒是淡然,並沒有因為雲星之前得到傳承木牌與八品武學而有什麼不滿,此刻見雲星不斷嘗試那種拳意,她乾脆席地而坐,一副護法的架勢。
至於沐雨秦瑤二人,就算雲星趕她們走,怕是都有難度。
而杜溫書周義,則是因為自身實力一般,跟著大部隊更加安全,加上率先進入遺跡的緣故,倒是撈了不少好處。
何況,有一群美人作伴,誰舍得離去。
眾人不離不棄,倒是讓雲星有些受寵若驚,他緩緩爬起身來,然後不再分神,當即細細感悟著那種飄渺虛無的拳意。